虽说这小偷动作敏捷,还有点功夫在身上。一开始十几个人硬是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抓不住。但时间一长,小偷体力慢慢不支,又走到了一个小胡同里。
这是前有豺狼猛虎,后方是毫无退路可言。没得办法,这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儿救她了,她只好认罪伏法,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模样,
“各位大哥,行行好,待会儿大哥们动手轻点儿哈,仔细别把您各位手给弄疼了”
“嘿,你这小子,嘴皮子功夫倒是挺好的,可惜我最讨厌的就是油嘴滑舌的人。”
只见说完这话的大汉,一个大轮锤子上去,马上他的拳头就要砸到这小偷的脸上。
小偷也紧闭着双眼,等待着死神的审判。
一秒、两秒……嗯?不对劲啊,这脸上也没感觉啊,不会吧,这大块头不会都把她打得连知觉都没了吧。
她试探地睁开左眼的一条缝看去,原来是北嵘和隋醉两人将这大汉拦了下来。
大汉觉得他们让他自己在兄弟们面前丢了脸面,顿时怒气冲天地吼道:“你们这两厮怎么还多管闲事,不然连你们两个一并打了!”
“殴打官府人员,按我朝律法可是要发配到蛮地三年的。”北嵘一边提醒着他,一边又假装整理衣服,不经意间亮出腰间的令牌表明身份。
大汉这时才反应过来,哎呀呀这两人穿着这么明晃晃的官服,这怎么就让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没注意到呢。
他立刻换了一副嘴脸,点头哈腰客客气气地说道:“官爷这是哪里的话?折煞小人了,我们都是守法的良民,怎么敢殴打官员呢?只是这小子偷了我们掌柜的两贯钱,他又不肯认账还跑了,我们这才没法子要动手的。”
小偷躲在北嵘二人高大的身躯之后一听这话,立马探出个头来忿忿不平地控诉道:“明明是你们摘月楼的掌柜的不明不白的克扣人家帮工的月钱,我偷他的钱给他们这叫行侠仗义。”
说着说着,这小偷还觉得挺自豪,语气都从一开始的委屈气愤变得底气十足起来。
“什么!你已经把钱送给别人了?”大汉瞪大了双眼,那眼珠子感觉都快从眼眶里掉下来了。
完了这下完了,这怎么给掌柜的交代啊。其他人也是慌张不已,追了半天,原来钱不在他手里,这该如何是好呢?
大汉被气得脸色涨红,破罐子破摔地用手指着小偷道“你小子今天要是不把钱还回来就别想走。”
就在这剑拔弩张,针尖对麦芒的危机时刻。令人出乎意料的是,一直在一旁不吭声地隋醉这时却从袖口里掏出两贯钱给了那大汉。
“你、你这是?”这刚才还气愤的大汉都被他搞得蒙圈了,这厮想要干什么,这钱我能不能收啊。
就在众人皆摸不清楚状况时,北嵘知道这傻子又开始犯病了。
果不其然,隋醉将两贯铜钱塞到那大汉的手中,然后又来了一个潇洒的大转身,用两手紧紧握住小偷的双手,用那慷慨激昂的语气朗诵着:“小兄弟,我活了十八年,今日见了你才知道什么叫侠肝义胆,什么叫仗义疏财,什么叫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。”
大汉等一群人表示:不是,这都哪跟哪啊,这唱的是哪一出啊,还有仗义疏财是这么用的吗?谁家疏财疏的是偷来的钱啊!!!
不过吐槽归吐槽,要追的钱现在也拿到手了,这眼前几个人看着也不像正常人,于是乎这群杂役便赶紧跑路了。
小偷见状,立马将双手从隋醉那紧握的双手直接拔了出来。
仿照着那平日里见得那书生公子什么的礼节,给隋醉北嵘他们作了个揖。“今日多谢二位官爷出手相助,小人名叫辛夷,他日相见,小人必将报答二位爷的大恩大德。”
“我叫隋醉,这是北嵘大哥,哎?小兄弟?小兄弟别走啊!”
辛夷还没等隋醉说完话便大步流星地向小巷外走去,毕竟常年当梁上君子的她可不习惯和官府的人打交道。
“慢着。”北嵘随手将佩刀架在辛夷的脖子上便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辛夷只好硬着头皮,对他笑脸相迎地问道:“嵘大爷,您还有什么事吗?”
北嵘挑了挑眉梢,说道:“刚才我们护着你只是因为我们的职责所在,不能让县城发生斗殴事件。同样缉拿小偷归案也是我等职责所在,所以,辛公子,您自己请吧。”
说完便放下了那搁在辛夷脖子上的佩刀,还装模作样地为辛夷让出了一条道来。
辛夷表面上点头哈腰,毕恭毕敬的走着,心中却愤懑不已:这死木头,就知道职责所在职责所在,看看人家隋醉还知道帮我把钱还了,你倒好,还把我这干好事的人抓起来了,死木头,我迟早要你好看!
那条小巷离县衙不远,不一会儿三人便到了。北嵘主动给辛夷打开了监狱的门,甚至还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。
辛夷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认命地走了进去。北嵘微微抬了下头示意隋醉把门锁上。虽说这北嵘是个只讲纪律法度的铁血男儿,但这隋醉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。
于是乎,辛夷便故意压低声线,和隋醉悄悄说道:“这位小哥,我这要蹲到什么时候啊,要是太久了您能不能通融通融,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,一家子还等着吃饭呢。”
隋醉还没张开口,这北嵘耳朵倒是挺灵敏的,他听完不禁笑出了声:“你倒是会求人,只可惜他帮不了你,你盗取他人财物,按律法,你要受牢狱之灾——”他故意拉长音调,伸出中间三根手指。
“三个月?不,是三年。”
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动作,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辛夷彻底击碎了,她自暴自弃地瘫坐在草堆里,真是欲哭无泪啊。
北嵘见状又想开口逗弄她,却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监狱大门被推开,只见一个肤色黝黑,五官反倒是格外体,还带着点异域风情之感的男人走来。
北嵘看着他进来心里很是奇怪,平日里他是不会主动找北嵘,今日事出反常必定有异,便问道:“伊德尔?你来干什么?”
伊德尔警惕地打量着辛夷,似乎对她有所防备。北嵘知道伊德尔向来行事小心,便解释了一番:“他只是个小偷而已,今日刚捉的,不用担心,你尽管说。”
伊德尔面色沉重地说道:“是云遮月,他又现身了。”
什么?云遮月?他居然又回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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