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殷景昊一声惨叫,头上的金冠松开了,披头散发的像个鬼。
左右的人赶紧过去将他扶起来。
这次他不敢再靠近,靠着门边不停大骂。
“殷修漠,你敢对我动手?我可是皇子!”
“你给我等着,迟早让你死的很难看!”
殷修漠脸色淡淡的,像是没听到,但嘴角却噙着诡异的笑。
那神情似乎在说皇子算什么,他本来还是天子呢。
也确实,如果武帝没有英年早逝,作为皇长子,殷修漠有很大的可能是下一任皇帝。
哪里还有成帝和殷景昊什么事?!
沈岁越想,越觉得这中间有诸多蹊跷。
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处理这个殷景昊。
他没有搜到东西,不会向成帝汇报,但他可以造谣。
另外,他半夜带兵闯入容王府这件事瞒也瞒不住。
只怕明天一早,整个朝野都会知道!
岑王是因为接到了密报,才到容王府去搜查的。
到时候殷修漠难免受到波及。
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商场中看到一款能够导致人短时间发癔症的药物,名为精神障碍X1-1。
如果把那个东西用在殷景昊身上,那就美了!
她忙操控意识去商城取,但没有想到,光幕上再次弹出了那句话:
【取用请先摆烂】
草!
沈岁又想骂人!
难道以后她每次使用系统都要先摆烂才行?!
这死系统脑子是不是有问题?
姐都摆烂了,还要东西干什么?
这不反人性吗?!
万一要是情况紧急,她还不得急死啊?!
再说她怎么知道要怎么摆烂,总不能逮住一个人就自曝穿越者身份吧!
那样的话估计也活不久。
毕竟没有几个像殷修漠这样接受能力比较强的人。
沈岁无力的抽了抽嘴角。
——算了,就这样吧。
反正没搜到东西,殷修漠最多被被狗皇帝叫去责问一番,再关个几天。
死不了就是了。
正想着,沈岁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机械的声音。
【检测到宿主有顺其自然之摆烂行为,属于心态摆烂之一。开启空间及商场使用权限。】
沈岁顾不上高兴,立刻从商场中拿出精神障碍X1-1放在袖筒之中。
这东西无色无味,只要打开,整个房间的人都会发癔症,时间是12小时。
更神奇的是这东西对使用者本人以身边2米距离的人无效。
感谢系统,系统万岁!
沈岁不再耽搁,立刻用手捻开瓶盖。
一秒,两秒…
除了她和殷修漠,所有人都像是被电击了一下,突然就发起疯来。
殷景昊是皇子,平时就张扬跋扈惯了。
这会子更是比其他人都要疯癫十倍。
他红着眼睛,冲到各个房间里好一阵破坏。
接着又带着一样疯癫的十多人冲出容王府,去砸对门的高阳侯府大门。
“抓反贼!我要抓反贼!”
“包围高阳侯府!”
“高阳侯叛国,二皇子奉命抄家!”
那高阳侯赋闲在家多年,祖上军功无数,连成帝都要让他三分。
平日里就唱个小曲,养花养鸟逗乐。
被殷景昊这么一砸门,整个人都懵逼了。
懵逼完他整个人都怒了。
估计他也是看出来殷景昊有问题,让家丁泼了十几盆盆冷水出来,“砰”地关了门。
但殷景昊的癔症岂是一盆水治好的?
他带着手下一阵呼喊,又去砸隔壁冯太师的门。
这冯太师是当今皇后的父亲,为人最是刻薄。
没有理的时候他尚且要强词夺理,有理的时候更是不饶人。
何况这殷景昊可是淑妃的儿子,两母子仗着恩宠,从来不把皇后放在眼里。
这下就等于是撞在了枪口上。
果真那冯太师把殷景昊一番暴打,又让人捆起来连夜进宫去了。
沈岁听了底下人的回报,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。
“真是的,怎么不把整个朝阳大街的门都敲一遍?”
容王府在朝阳大街上,这条街上住着的人不是王爷就是君侯,那个都不是好惹的。
殷景昊虽然没有敲遍所有人的门,但这事的性质恶劣。
这些人为了名誉,非得把殷景昊弄下来不可。
殷修漠一直看着她笑没说话,良久他遣退下人,又关上门。
“王妃是做了什么吗?”
这声音阴森森的,像是地狱恶鬼在问你啥时候死的?
沈岁身上一个激灵,立刻阖住了嘴巴。
她差点忘了。
她现在可不是在现代社会,而是在古代人吃人的世界。
不过这殷修漠她可不怎么怕。
特别是知道这人心里有病,情商低后,她就更不惧了。
“是啊。”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,“姐不是告诉你了,姐有杀手锏。谁惹姐,姐就搞谁。”
“姐?”殷修漠拧住了眉。
沈岁尬了一下,她已经克制了,这口头禅怎么还冒出来。
“这是谦虚的自称,懂了吗?”
“…”殷修漠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,“那本王可以自称哥?”
沈岁忍不住扶额。
这殷修漠有前途啊,还会举一反三,小看他了。
她抽了抽唇角,“大约是吧。”
殷修漠一脸正经地盯着他瞧。
“哥问你,你是不是妖怪?!”
沈岁听着他自称哥,觉得还挺好玩的,忍不住捂住嘴想笑了几声。
“妖怪算什么,姐是人。”
她从椅子上跳起来,在屋子中转了两圈。
“你看到了吗,不是妖怪不是小仙女。”
殷修漠听了面无表情了好久,突然就过来拉她的手。
“看到了,该洞房花烛了。”
啥?
洞房花烛?
从妖怪到洞房花烛这跨度是不是大了点?
沈岁有点呆,等回过神已经被殷修漠放到了床上。
接下来她就看见殷修漠三两下剥了衣服,露出一副精壮但布满陈旧伤口的胸膛来。
她是一个医生,看到病患和伤口,天然就从心中生出悲悯来。
她心里当时就痉挛了一下。
她是医生,知道这种生长性伤口没有个十年不会是这个样子。
新伤旧伤,十年的,七八年的,一两年的都有。
天晓得他带着这种伤口是怎么活下来。
突然殷修漠伏在她的身上,鼻子在她脖颈间嗅个不停。
“岁岁,你好香啊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孩童不谙世事的天真,沈岁二十多年都没红过的脸一下子就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