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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房小撩精一撒娇,冷戾侯爷心狂跳小说结局

心若言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晚棠想逃,双脚却动弹不得。她半晌没抬头。萧峙阔步走过去。刚到近前,宋芷云急匆匆赶过来,脸色难看地见礼,似有若无地将晚棠半挡在身后:“父、父亲,她可是不知礼数碍了您的眼?”她匆匆看了一眼只比自己大十岁的继父,害怕地低下头去。萧峙在京城里出了名地桀骜不驯,当初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,偏要跑去边疆杀敌。刚回来时他胡子拉碴,皮肤黝黑,做他们继父倒是也不突兀。可养了两个月,胡子一刮,他哪里还像年已二十六之人?眼下他换了一身金丝滚边玄青色暗花袍,神色清冷疏离,眉眼之间厉煞逼人,淡淡的一个眼神便能吓得宋芷云胆颤心惊,不敢再看第二眼。萧峙的眸光在晚棠身上停留片刻:“她是你屋里的丫鬟?”“是。”“本侯适才换下的袍子,明日送去梅园。”梅园是萧峙居住的院子。...

主角:晚棠萧峙   更新:2024-12-23 13:4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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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通房小撩精一撒娇,冷戾侯爷心狂跳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心若言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晚棠想逃,双脚却动弹不得。她半晌没抬头。萧峙阔步走过去。刚到近前,宋芷云急匆匆赶过来,脸色难看地见礼,似有若无地将晚棠半挡在身后:“父、父亲,她可是不知礼数碍了您的眼?”她匆匆看了一眼只比自己大十岁的继父,害怕地低下头去。萧峙在京城里出了名地桀骜不驯,当初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,偏要跑去边疆杀敌。刚回来时他胡子拉碴,皮肤黝黑,做他们继父倒是也不突兀。可养了两个月,胡子一刮,他哪里还像年已二十六之人?眼下他换了一身金丝滚边玄青色暗花袍,神色清冷疏离,眉眼之间厉煞逼人,淡淡的一个眼神便能吓得宋芷云胆颤心惊,不敢再看第二眼。萧峙的眸光在晚棠身上停留片刻:“她是你屋里的丫鬟?”“是。”“本侯适才换下的袍子,明日送去梅园。”梅园是萧峙居住的院子。...

《通房小撩精一撒娇,冷戾侯爷心狂跳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



晚棠想逃,双脚却动弹不得。

她半晌没抬头。

萧峙阔步走过去。

刚到近前,宋芷云急匆匆赶过来,脸色难看地见礼,似有若无地将晚棠半挡在身后:“父、父亲,她可是不知礼数碍了您的眼?”

她匆匆看了一眼只比自己大十岁的继父,害怕地低下头去。

萧峙在京城里出了名地桀骜不驯,当初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,偏要跑去边疆杀敌。刚回来时他胡子拉碴,皮肤黝黑,做他们继父倒是也不突兀。

可养了两个月,胡子一刮,他哪里还像年已二十六之人?

眼下他换了一身金丝滚边玄青色暗花袍,神色清冷疏离,眉眼之间厉煞逼人,淡淡的一个眼神便能吓得宋芷云胆颤心惊,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
萧峙的眸光在晚棠身上停留片刻:“她是你屋里的丫鬟?”

“是。”

“本侯适才换下的袍子,明日送去梅园。”梅园是萧峙居住的院子。

他收回目光,撂下这句话便走了。

宋芷云狐疑地回头看晚棠,咬牙切齿道:“父亲的袍子怎得会叫你打理?”

晚棠手心里全是冷汗,颤声回话:“回大奶奶,侯爷之前似乎吐脏了袍子,奴婢半道上被叫去伺候,这才、才耽误了大奶奶的事情。”

已经走出一丈远的萧峙顿了下,似有若无地侧头瞟了一眼。

宋芷云背对着,没有察觉到他的举动,冷笑着剜了晚棠好几眼。

晚棠到底挨了罚,回锦绣苑亲手将萧峙的长袍洗净后,便老老实实去正屋外的长廊跪了一夜。

翌日梅园来人叫她,宋芷云才允她起身。

晚棠将萧峙那件长袍整理好,一瘸一拐地去了梅园。

萧峙正在舞长枪,破空声呼啸八方,时不时有树叶被风卷动着翻滚。

晚棠眼观鼻鼻观心,余光瞥到池塘里的浮光掠影,隐约可见萧峙矫健伟岸的身影,和他昨日的凶猛截然不同。

晚棠不敢深想,等了片刻便听到舞刀弄枪声止歇了,她被叫进屋子。

丫鬟们井然有序地退下,很快只剩下萧峙和晚棠俩人。

晚棠低着头,感受到萧峙打量的目光,见过礼后双手呈上长袍:“奴婢给侯爷送袍子,已经洗、洗干净了。”

清冷的声音传来:“本侯长得很吓人?”

晚棠两股战战,犹豫片刻便跪下去,没敢抬头看:“不吓人。”

萧峙不悦地收回目光:“侯府不是那等强横之所,无需跪来跪去。”

晚棠只好又无措地站起。

“把头抬起来。”

她瑟瑟缩缩抬了一半,眼眸却低垂着,只能通过余光瞥到萧峙的凝视。

“昨日......”

晚棠听他说了这俩字便顿住,当即明白了萧峙的意思。

她是他继儿媳屋里的丫鬟,他若是将她收进自己屋里,背德的闲言碎语会将侯府淹没。

晚棠对此心知肚明,可昨日走出那一步,她便没打算退缩。

对,昨晚她是故意从那边经过的,她早就知道萧峙昨日会遭人算计,原打算偷偷帮他叫个大夫,让他心存感激,没想到最后会是那样的结果。虽然与她原本的筹谋有些出入,但也无妨,她本就打算依附他。

不过眼下不行,萧峙贵为侯爷,怎会因为昨日那出荒唐便跟自己儿媳妇要人?

她不过是个丫鬟,贱如草芥,还不值得他这么做。

“侯爷!”所以晚棠以退为进道,“昨日什么都没发生,奴婢只是凑巧帮侯爷打理了长袍。”

萧峙不蠢,听得懂晚棠的言外之意。

是个识趣之人。

萧峙注视她片刻:“想要什么?”

斩钉截铁的语气,仿佛只要她开口提,他什么都可以帮忙实现。

晚棠挣扎良久,最后哑声道:“奴婢想要一碗......避子汤。”




晚棠听出了一丝撑腰做主的意味。

可是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神,她的脑子瞬间清醒了,话到嘴边变成了否认:“回侯爷,没有人摸奴婢,是、是奴婢没站稳,那位爷好心扶了奴婢一把。”

今日来的都是萧予玦的客人,如果萧峙为了她一个奴婢而伤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,都无异于在当众打萧予玦的脸。

萧峙暂时还不可能一直护着她,只护这一次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。

晚棠不敢赌。

萧峙凉凉地看她一眼。

这时,一直在后面看热闹的徐行冒出来:“哟,这么热闹。哪位是晚棠?听说你近来在给老夫人他们按跷,我要嘱咐你点儿事。”

晚棠瞄了萧峙一眼,萧峙点了下头,她才敢退下。

徐行示意她到外间说话。

萧予玦知道徐行在给萧峙调养旧疾,又想起晚棠给萧峙按跷的事情,疑心消散。真可笑,就在刚刚,他竟然以为继父看上了晚棠。

他们身处翠玉轩的第三层,屋外雪花渐大,寒风呼啸,听得每个人心惊胆颤。

须臾,萧予玦出声打破尴尬:“父亲,晚棠的话您也听见了,并未发生什么不雅之事。大家喝多了,站不稳了便相护扶一把,父亲可要也喝两杯......”

“喝多了便可将武安侯府当成花街柳巷?”萧峙冷笑,“若吃了酒便不干人事儿,这酒不吃也罢!”

他厌恶极了萧予玦次次把酒当借口,今日带着这些个纨绔来侯府纵色,他是万万不能忍的。

众人听他语气不对,知道萧峙这是真的生了气。

刚才率先色急的裴二郎吓出一头细汗,尴尬找补道:“侯爷,我、我刚才只是扶了一把府上的丫鬟,并没有......”

“本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。哪只手?”

萧峙是行伍出身,谁都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,胆怯的已经不敢再待下去,找了由头便要告辞。

萧峙却不允:“适才摸过侯府丫鬟之人,主动告知,本侯可原谅一次。倘若叫本侯查出尔等隐瞒,本侯会亲自上门找你们父母讨个说法。”

他第一次当爹,继子交了一群狐朋狗友,应当这么教养吧?

这群人多是即将弱冠的年岁,多半已经娶妻生子,若是被告到父母面前,不仅给自家府上蒙羞,还会被家法伺候。谁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底都充斥着不服和愤懑。

裴二郎是这些人里身世最好的一个,他哪里受得了这份屈辱,咬牙切齿道:“侯爷也太大惊小怪了,不过是些丫鬟,至于如此闹腾吗?”

“本侯记得裴侍郎夫妇并不是幽默之人,怎得生了你这么个笑话?”萧峙语气凉凉。

竟然当众骂他!

裴二郎气噎,干瞪着眼却不敢回敬半句。

“嘭”的一声,寒风吹开了不远处的槛窗,萧峙凛冽的声音裹着风雪的寒意吹进每个人耳朵里:“你们府上的丫鬟,你们爱怎么糟践便怎么糟践,武安侯府的,还由不得你们放肆!”

风呼啦啦地吹着,槛窗被吹得一会儿撞上一会儿打开,没人敢去关。雪势渐大,很快便落满紫竹枝头,压得竹枝抬不起头,甚至有些不堪重负,“啪”的一声断掉。

没人受得了这样的气氛,陆续有人将自己摸了哪个丫鬟,又是哪只手摸的,老老实实交代给萧峙。

萧峙叫人折来竹枝,是带着竹叶的细细一截。

交代过的人老老实实排着队受罚,轻者被萧峙训斥两句,重者便被他拿竹枝打几下轻薄人的那只手。

萧予玦感觉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,敢怒不敢言地站在裴二郎身边,无计可施。

裴二郎理不直气不壮,只能认怂挨打。

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萧峙拿的不是细竹枝吗,怎么打得这么疼?

区区五下,他手心居然破了皮渗了血!

关键这份屈辱没人敢声张!

武安侯父子定然不会到处宣扬今日之事,他们自己若张扬了出去,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!毕竟在人家府上急色的是他们,那些个也都是正正经经的丫鬟,他们理亏。

萧予玦见相继离开的友人们纷纷朝他撂白眼,感觉天都塌了。

他苦心经营了两年的人脉,就这样断送了。

萧峙冷眼瞥过去,半分不带心慈手软的:“去祠堂罚跪,思过一夜。”

“是。”萧予玦悲怆地离开翠玉轩。

偌大的竹楼一恍惚便没了热闹,萧峙走出来便看到晚棠独自一人站在楼梯口,眼眶微红:“禀侯爷,徐大夫说他有事先走了。”

萧峙垂眸看去,她腰肢那块有些褶皱,显然是裴二郎造成的,他之前不是在摸,而是在握。

萧峙冷飕飕道:“刚刚为何撒谎?”

晚棠抬起眸,她眼里蓄着泪,眸光潋滟。

只一眼,她便赶紧垂下脑袋,没有过多的解释:“奴婢多谢侯爷主持公道。”

看她唯唯诺诺,萧峙懒得再训诫,抬脚走了。

一炷香后,宋芷云得知了翠玉轩的变故,急得在屋子里乱转:“这么冷的天儿,在祠堂跪一夜还不得冻坏?夫君的膝盖如何受得了?”

晚棠回来听到这句,讪讪退到角落站着。

宋芷云有些恨铁不成钢,她缘何不知道萧予玦交的并非良友,也曾温柔小意地劝过,可萧予玦自有他的顾虑,最后被说服的反而是宋芷云。今日因为这种事开罪继父,宋芷云是没脸去松鹤堂求老夫人的。

徘徊之际,她瞥到了角落里的晚棠,眼睛一亮:“你躲什么?过来!”

萧峙今日并不是单单为晚棠撑腰,所有被轻薄的丫鬟都被主持了公道,所以宋芷云没心思责备晚棠。

晚棠走过去。

宋芷云问道:“你今日还未曾给父亲按跷,待会儿便过去,想法子给大爷求求情。”

她自己是不可能过去的,且不说萧峙还不曾娶妻,她一个儿媳妇贸然跑去公爹的院子不合适,单单萧峙还在气头上,她便不能去触霉头。

晚棠习惯性地跪下:“大奶奶恕罪,奴婢实在没有这样的能耐。”

宋芷云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:“那便想法子!不能替主子分忧,要你有何用?”看晚棠还跪在那里不动弹,她上火地踢了一脚,“还跪着做什么?快去梅园伺候!”




晚棠犹豫地走近两步。

萧峙挑眉看过去,无声的压迫。

晚棠知道他要生气了,只得咬着下唇继续靠近,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停下。

女子的幽香袭来,萧峙垂眸看去,恰好能看到她鸦羽般的长睫,扑闪扑闪的,泛着晶莹的泪光。飘忽的眼神和白里透红的小脸,透着几分不自知的风情。

萧峙侧眸看向别处:“还痛吗?”

语气一本正经,晚棠不敢乱想,只道他是在问山洞里的事情,便抬手摸摸脖颈,讪讪道:“不怎么疼了,多谢侯爷刚刚救了奴婢,奴婢日后定会常为侯爷祈福......”

话音未落,一只大手倏地扯开她的衣领。

嫩生生的脖颈便这样露出来,上面清晰可见几根指印。

萧峙沉声道:“他掐你脖子了?”

晚棠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倒抽一口凉气,急急后退几步,期间还把衣襟重新扯好。

萧峙看她像只受惊的兔子,便没再近前,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递过去:“还有哪里伤了?”

白玉瓷瓶上印着栩栩如生的兰花,一看便是稀罕物。

晚棠不敢接:“奴婢皮糙肉厚......”

一声冷笑打断她的话:“皮糙肉厚会一掐一个印?”

晚棠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,期盼地偷偷抬起眸:“请侯爷明察,奴婢没有对大爷存心思,是大爷把奴婢拽进山洞的。”

只一眼,她又赶紧低头,惴惴不安地等着。

“嗯。”萧峙淡淡应声,把瓷瓶递到她眼前。

晚棠不知他信没信,伸出双手去接:“多谢侯爷赏赐。”

高门贵女的贴身丫鬟多嫩生生的,毕竟丫鬟养得好也可彰显各府的脸面。宋芷云是景阳候府的嫡次女,身边丫鬟自然也养得娇滴滴,晚棠的一双手便纤细柔软、葱白莹润。

接过瓷瓶时,晚棠不小心碰到了萧峙的手,温热且有力。

她眼角轻颤,迅速收回手。

想勾他是真的,怕他也是真的。

前世的萧峙性子乖张,听说他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,不知砍过多少个脑袋,回京后也掩不住身上的威煞,最轰动的一件事便是对六皇子大打出手还拒不认错。因着他战功赫赫,最后只是被天子训斥几句,责罚他闭门思过半个月。

想起这些,晚棠腿一软,下意识要跪下去:“奴婢不是故意的。”

萧峙瞥到她的举动,不悦地抬起脚垫在她膝下,往上一勾:“本侯说过,不必跪来跪去。”

晚棠被迫站起来后没稳住身形,往后踉跄了几步。

萧峙长臂一伸,抓住她的胳膊。

纤细柔软,一掌就能握住。

晚棠站稳后,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。

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萧峙一开始问的那句“还痛吗”好像是在问她下面的撕伤?她起初没敢往这方面想,毕竟已经过去三日,可回想萧峙刚才的言行,她越发笃定起来。

萧峙等她稳住身形后,便松了手。

右胳膊的旧疾因为这个举动忽然复发,酸胀得厉害。

他用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右肩,酸胀感没有丝毫减弱,便有些烦躁地往椅子上一坐:“你叫什么?”

“奴婢叫晚棠。”

她刚想明白萧峙待她有一丝丝关心,悄悄抬眸发现他正在揉右肩,一个冲动便打算更进一步:“侯爷可是肩膀不适?奴婢帮您捏捏吧?”

屋子里陡然安静,只剩下炉火的哔剥声。

萧峙冷冰冰地看过去,眼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
晚棠早已经乖顺地垂下眸子,可即便如此,还是能感觉到他阴翳的眼神。

她心里“咯噔”了下。

果不其然,萧峙淡漠地出了声:“你是锦绣苑的丫鬟,不合适。”

晚棠后背沁出一层冷汗,再不敢多说半个字。

“下去吧。”

疏离的语气让晚棠瞬间清醒,她狼狈退下,暗恼自己操之过急了。

刚才一冲动,这几日的努力便都白费了。




这番阴阳怪气,听得萧予玦又惊又怕,很想质问宋芷云到底做了什么。

可当着萧峙的面,他不敢如此放纵,只能拽着宋芷云一起先跪下:“父亲,内人不懂事,时常咋咋呼呼,可心地却纯良无害。倘若她做了触怒父亲之事,儿子愿意一力承担!”

宋芷云感动不已:“夫君......”

萧峙没有说话,坐下时朝赵福看了一眼。

赵福会意,干笑着上前去扶萧予玦,萧予玦又顺手把宋芷云拽起。

他这才笑着说道:“今日锦绣苑的丫鬟们受了委屈,是侯爷不顾情面替她们讨了公道。大爷罚跪祠堂也是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,否则侯爷只打骂他们,却不责罚大爷,传出去定要被人说三道四。”

萧予玦点头:“正是此理,我也知道父亲是为我好。”

赵福又道:“可是大奶奶糊涂啊,侯爷前脚才护了锦绣苑的丫鬟,大奶奶回头便罚晚棠姑娘在院子里扫雪,叫人看见了,侯爷的脸面往哪里搁?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伙,侯爷不该护着这些丫鬟吗?”

经过赵福的解释,宋芷云如梦初醒,后背沁出一层冷汗。

萧予玦闻言,悄然回头搜寻晚棠,待看到她襟口湿着,纤弱的身子摇摇晃晃,顿时心疼不已。但是他不敢相信自己娇滴滴的妻子会做出这种事,到底是没舍得当众瞪她。

宋芷云下意识摇头否认:“夫君受罚后,我便待在屋子里诵经祈福,压根没有让晚棠扫雪呀。这雪都还没停呢,我哪儿会如此磋磨人?晚棠,晚棠?你来说说,我何曾叫你扫雪了?”

晚棠眼下头重脚轻,听到有人叫自己,迟钝地循声看去。

萧峙看她摇摇欲坠,忽然起身走过去。

所有人都诧异地看过去,挡着道儿的丫鬟婆子们非常识趣地让开一条道。

萧峙径直走到晚棠跟前:“你说。”

简短的两个字,轻轻的,不似刚才严厉。

晚棠这会儿反应有点慢,她仰着头,一双清澈的大眼张得圆圆的,从萧峙脸上看出一丝为她撑腰的意味。

她忽然有点儿想哭。

今日真是糟糕透了,说不委屈是假的。

宋芷云看她神情恍惚,怕她告状,急忙出声:“晚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,我待她如亲妹妹,怎会让她下雪天扫雪呢?晚棠你......”

萧峙不耐烦地打断她:“本侯问你了吗?长辈说话,小辈随意插嘴,这便是景阳候府的教养?”

宋芷云不敢再出声。

须臾,萧峙似想起什么,哂笑道:“你如今嫁来武安侯府,不能怪景阳候,该怪本侯教导无方。回去抄二十遍府规吧。”

宋芷云被训得没了脾气,乖乖点头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
萧峙复又看向晚棠:“说吧。”

晚棠脑子烧得糊涂,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理智,哭哭啼啼道:“大奶奶叫奴婢给大爷求情,奴婢没那个本事,大奶奶便气不过,叫奴婢把院子扫干净,呜呜呜......雪好大啊,奴婢刚扫完又落了雪,扫都扫不完。”

声音越来越小,任谁都听得出她的委屈。

晚棠说完便两眼一翻,往旁边摔去。

萧峙眼疾手快,长臂一捞,搂住了她的腰肢。

下一刻,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,他将人稳稳地扶到另一个丫鬟怀里:“送回去吧。”

坦坦荡荡,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
因着他晌午刚帮不少丫鬟讨过公道,萧峙又是出了名的坐怀不乱,所以压根没人怀疑他和晚棠有私情,只当他是在下意识地体恤下人。

待晚棠被两个丫鬟扶走,萧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宋芷云:“你可知错?”

萧予玦看宋芷云不说话,便道:“父亲,晚棠应该是烧糊涂了,刚才说的怕是胡话,不如等她清醒后再问。”

“子不教父之过,你们犯错是本侯的错,明后两日免去你们的孝顺,不必差人给本侯按跷了。”武安侯府上下都知道萧峙有旧疾,他以身作则惩罚自己继续受病痛的折磨,萧予玦哪里还有脸继续为宋芷云开脱。

最后萧予玦乖乖回祠堂跪了一夜,又冷又痛,第二日是被小厮抬回锦绣苑的。

宋芷云心疼不已,但是不敢再找晚棠麻烦,还叫人帮她请了大夫。

晚棠发了一夜热,明月喂给她的汤药悉数吐了,翌日也没法下地。宋芷云听说后,便让人传话叫她好好休养。

晚棠躺了两日,神清气爽,这还是她来武安侯府后最舒服的两日。

谁都不知道她病得压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重。

发热是真的,喝不下药是假的。

萧峙让她说实话时,她是铁了心要告状的。但她毕竟要在宋芷云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,不病上两日,宋芷云一定会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折磨她。

晚棠每次找机会报复时,心里也会害怕,可日子长着哩,不给自己找点儿活下去的希望,哪里熬得下去?

待到了第三日,宋芷云才把晚棠叫到跟前。

她还没说话,晚棠便自己跪了下去:“奴婢那日烧糊涂了,今儿个才知道那日说了胡话,奴婢该死!”

宋芷云不悦地看了紫烟一眼,怨她这会儿才警告晚棠。

紫烟有些委屈,但是不敢辩解。她前两日便骂过晚棠,但那会儿的晚棠烧得不省人事,跟她说什么都没反应。

宋芷云被萧峙耳提面命后,这两日请安又被老夫人语重心长地教导,跟晚棠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日里温和:“身子刚好利索,起来吧。侯府待下人很好,你若是再病倒,别人会以为我苛待你了呢。”

晚棠像往常一样乖顺:“不不,大奶奶对奴婢极好,前两日还为奴婢请了大夫的。”

紫烟看看宋芷云的脸色,哼道:“你记得便好,那日是你自己非要扫雪的,倒是落得大奶奶里外不是人,你等会儿可得向老夫人解释清楚。”

宋芷云眼里的冷意消融,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晚棠。

晚棠很识趣地点点头:“对对,那日是奴婢偏要扫雪的,和大奶奶无关,奴婢待会儿便向老祖宗请罪。”

宋芷云看她如此识趣,便叫她一起往松鹤堂去了。

晚棠跟在她身后,低垂的眼眸里一片凉薄:病上两日正好,该罚的罚了,该骂的骂了,宋芷云该受的憋屈也受了。眼下再把过错推到她身上又能如何,武安侯府的人又不是傻子。




萧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赵福。

赵福会意,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几声。

假山里的响动消失,隐约传来“呜呜”的声音,显然是被捂了嘴发出来的。

赵福又跑回萧峙身边,躬身请他继续前行:“侯爷,天寒地冻的,早点儿回吧。”

萧峙抬眸看向假山,清冷的嗓音比夜风都寒:“把那混账东西叫过来。”

赵福为难地看了萧峙一眼:“侯爷,这......”

武安侯府谁不知晓大爷如今身份尴尬,好在大爷和大奶奶都孝顺,老侯爷也是个地道的,时常考验大爷的功课,隔三岔五便当着下人们的面夸上几句。

因此,武阳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轻怠了这个主子。

眼下直接将大爷喊出来岂不是给他难堪?

萧峙看赵福不动弹,挑了下眉头。

赵福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,不敢再犹豫,又小跑到假山附近:“大爷?山洞里闷得慌,您不如出来透透气儿?侯爷有话跟您说呢。”

山洞里的萧予玦惊出一身冷汗,这会儿被夜风一吹,脑子骤然清醒。

他压低声音警告晚棠:“该说什么,不该说什么,可知道?”

被捂着嘴的晚棠连连点头。

萧予玦这才松开她,摸出山洞,一出去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走,被赵福扶住。

晚棠抬手想整理仪容,想了想,最后只揩了一把泪便出去了。

三人先后来到萧峙跟前。

萧予玦怕得心头狂跳,硬着头皮装醉。

他打着酒嗝,瞎子似的四处乱看:“父、父亲呢?”

赵福笑呵呵道:“侯爷,大爷这是吃醉了。”

萧峙疏离的视线越过他们,看向后面的晚棠。

她鬓边青丝凌乱,眼眶通红,眼底尽是惊恐,一双手紧紧揪着衣襟,身子和那日一样,不停地打着颤,一看便知她吓得不轻。

萧峙冷哼:“别人吃酒练的是人际交往,你吃酒尽练色胆了?”

萧予玦呼吸一窒,醉醺醺地挥了下手,似在推拒什么:“你、你走开,我有妻子,不、不能对她不住,我对你没、没兴趣。”

晚棠难以置信地看过去,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
赵福附和道:“侯爷听听,定是这丫头企图翻身做主子,故意勾大爷哩。侯爷快回吧,外头冷。”

晚棠连连摇头:“我没有......奴婢没有,请侯爷明鉴。”

眼泪扑簌簌落下,她哪能不知萧予玦的心狠手辣?可她早就打听清楚了萧峙平日里回后宅的时辰,这才故意替别的丫鬟来给萧予玦送斗篷。

她料到萧予玦会动手动脚,即便再害怕,她也得豁出去。

按照前世的走向,宋芷云再过两个月便要查出喜脉,到时过不了多久,就会让萧予玦给她开脸。

她不要,坚决不能再走一遍老路!

萧峙面无表情地看了晚棠片刻,然后对赵福道:“把他送回去。”

赵福瞄瞄他的脸色,又瞟了下晚棠,赶紧架着萧予玦走了。

寒风中,晚棠站在原地无声地落着泪。

萧峙看得莫名烦躁,那日她也是这样哭的,咬着唇不敢出声,天大的委屈也只敢往肚里咽。

晚棠很快收拾好情绪,回头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灯笼,小心翼翼走到萧峙身边道:“侯爷,奴婢替您掌灯吧。”

一字一句透着哭腔,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。

萧峙皱眉看了两眼:“嗯。”

晚棠走在侧前方,走一会儿便偷偷抬手揩一下眼角。

萧峙每次俯视,都能看到这一幕,眉头皱得越发深。

刚回到梅园,晚棠便识趣地要退下。

萧峙叫住她:“本侯不吃人,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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