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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宠甜妻: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后续+完结

馒头很好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古代言情《盛宠甜妻:在大叔怀里沦陷》,讲述主角安姩盛怀安的爱恨纠葛,作者“馒头很好”倾心编著中,本站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:她本是家族里最不起眼的存在,如同冬日里被遗忘的雪花,爹不疼娘不爱,还得时常扮演着家中姐姐的情绪垃圾桶。某个飘雪的冬日,京城银装素裹,那个大人物竟然顶着漫天风雪,踏进了她家的大门,点名要娶这位一向默默无闻的她。那位公子,眉宇间透着清冷,气质矜贵非凡,仿佛周身环绕着生人勿近的光环。姑娘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,想着自己何德何能,竟能被这样的大人物看上?于是,她鼓起勇气,趁着夜色朦胧,拦下了那辆象征着荣耀的红旗国礼车,想要说服那位执意要娶她的男子。可谁曾想,自那以后,那位向来不近女色的男人,竟在众多媒体面前,悄然展示了他无...

主角:安姩盛怀安   更新:2025-02-22 18:5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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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姩盛怀安的现代都市小说《盛宠甜妻: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馒头很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古代言情《盛宠甜妻:在大叔怀里沦陷》,讲述主角安姩盛怀安的爱恨纠葛,作者“馒头很好”倾心编著中,本站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:她本是家族里最不起眼的存在,如同冬日里被遗忘的雪花,爹不疼娘不爱,还得时常扮演着家中姐姐的情绪垃圾桶。某个飘雪的冬日,京城银装素裹,那个大人物竟然顶着漫天风雪,踏进了她家的大门,点名要娶这位一向默默无闻的她。那位公子,眉宇间透着清冷,气质矜贵非凡,仿佛周身环绕着生人勿近的光环。姑娘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,想着自己何德何能,竟能被这样的大人物看上?于是,她鼓起勇气,趁着夜色朦胧,拦下了那辆象征着荣耀的红旗国礼车,想要说服那位执意要娶她的男子。可谁曾想,自那以后,那位向来不近女色的男人,竟在众多媒体面前,悄然展示了他无...

《盛宠甜妻: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

安姩刚想开口叫住老人,话到嘴边,只闻“砰”一声巨响,老人倒在雪地上,身下汩汩淌着鲜血,瞬间如盛开的红梅般染红了一大片。

那辆白色轿车撞向一旁的护栏,这才刹住车急停下来。

落雪被染成了红色,就好像当初被染红的生日蛋糕一样……

鲜红的颜色和浓郁的血腥味儿霎时间充斥着她的大脑。

安姩止不住地颤抖起来,手紧捂着心口,下意识蹲在地上,只觉得呼吸困难,心跳骤然加快,眼前的画面越来越虚。

明明是寒冬腊月,明明此刻寒风肆虐,她的额头上却渗出细细的冷汗。

模糊间,一抹颀长身影如疾风般闯进视野,奔向她,轻拍她的肩膀,语气中带着几分焦灼,“小姩,怎么了?怎么蹲在路边?哪儿不舒服?”

听到声音,安姩用力甩了甩头,眼前的朦胧才逐渐散去,看到熟悉的面孔,她下意识地往后闪躲,却不想一个踉跄,直接跌坐在了地上。

“小心!”安颂阳拧着眉头,伸手要扶她,却被她轻轻躲开了。

“我自己来。”

安姩用手撑着地面,艰难地爬了起来。

“走,我带你回家。”安颂阳执意拽着她的手往马路对面走去。

过人行横道时,安姩不敢挣扎,待到达咖啡厅门口,她立即奋力挣脱开手腕间的禁锢。

“我的家跟你家不顺路。”

安颂阳罔若未闻,“没吃晚饭吧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
“不用了,我不饿。”

“那我带你去买衣服,你穿得太少。”

安姩眉头紧蹙,有些看不明白他,“哥,你到底想要干嘛?我说了不用!”

“我想带你回家!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葬送自己的下半辈子!你们还没领证,根本算不上夫妻。”安颂阳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。

“你是不是疯了?!”

“对,我就是疯了!我就是见不得你嫁给一个比你大那么多的男人!”

安姩清润盈亮的眸子直直盯着他许久,唇角微微勾起,忽地发出一声轻嗤,“你是在为你的同胞妹妹鸣不平吗?原本盛太太的位置应该是她的?”

“我……”

安颂阳一时语塞,艰难地咽了咽喉,声线放软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只是担心你而已,小姩,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。”

她目光漠然,眸中有一段难以丈量的距离,横亘在他们面前。

“滴滴……”

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他们身后不远处,覃肆从车上下来,走至安姩身侧,微微颔首:“太太,抱歉,来晚了一些,您快上车。”

安姩点点头,“没事,我也刚从学校出来。”

覃肆护送安姩坐上车后,回眸看了安颂阳一眼,眸中满是警惕之色。

安颂阳望着黑色奥迪逐渐隐入车流中,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一般深沉,眼底还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薄雾,令人捉摸不透。

他很想追上去,可那个车牌号足够让他望而生畏,再有不甘也得忍着。

寒风凛冽,肆意掠乱他额前的黑发。大片大片的雪花,从昏暗的天空纷纷扬扬飘落而下,掩盖了城市的喧嚣,寂静的夜色中,只剩下雪花的簌簌声。

昏黄路灯下,一抹孤独的身影被拉长。

……

上车后原本有些打盹的安姩,忽然瞥见窗外逐渐陌生的路线,眼见着车子开进红墙黛瓦的巷子里,她瞬间清醒过来。

“覃师傅,您怎么带我来老宅了?”

覃肆将车停稳,侧过头:“太太,实在抱歉,这是盛老的意思,我也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


“霍司律,你最好有紧急事情跟我说!”不急不躁的声线里带着不悦。

“不是,盛书记,您该不会还在与周公约会吧?”

“有话快说!”

“嘿!听听您这语气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打扰了你的房事呢。”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一阵贱兮兮的轻笑,仿佛在故意挑衅。

盛怀安满脸黑线……

“今天晚上有没有空?请你吃饭。”

“没空,禁止贿赂。”

在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线下,安姩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。

其实,早在电话铃声第一次响起时,她便已醒来。恍然惊觉,自己正蜷缩在男人的臂弯中,且赤身裸体……

原本,她试图佯装熟睡,以此避开与男人的正面交锋。原本,她以为他会拿着手机出去接听,未曾料到,他竟然就这般躺着接起了电话。

搂着她的胳膊甚至还收紧了几分。

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,滚烫的肌肤触感,无一不在刺激着她。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,安姩呼吸开始有些不稳。

感受到怀中女孩儿的异样,盛怀安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,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。

“醒了怎么不说话?”

他的话语,如同晨钟暮鼓,在安姩的耳畔响起。她不由得抖了一下,随即缓缓睁开双眼,清润目光恰好与男人幽深如潭的黑眸相对。

……

她的发丝垂落在双颊,轻轻眨动着的眼眸,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迷蒙,更多的则是难以言喻的窘迫。

她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被子,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
盛怀安不徐不疾,“你让我睡这儿的,怎么,就忘了?”

“怎么会?”安姩显然不信。

“怎么不会?要不要看看你的腿都放到哪儿了?”盛怀安静静凝视着她,嗓音里地笑意懒悠悠的。

安姩掀起被子一角,往里瞄了一眼,一瞬间,脑子嗡的一声,脸颊迅速烧红起来,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!

她慌忙收回架在男人腰腹间的长腿,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。”

盛怀安轻声低笑,温柔地摸了摸安姩的脑袋,“不用这么拘谨,这个家是你的,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,包括我。”

男人的嗓音温柔又缱绻,字字句句都在撩拨着安姩的心弦。

他看了眼时间,起身理了理衣袖,“你昨晚发烧,今天就别出门了,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
对上他清润的眼神,安姩抿了抿唇,“好。”

盛怀安黑白分明的眼眸,此刻布满了如蛛网般的红血丝,显然昨晚他几乎未曾合眼。

本就工作繁忙的他,回到家中还要彻夜照顾她这个病号。

他完全可以请陈姨帮忙,却选择亲力亲为。

安姩只觉得心尖发热。

“谢谢你昨晚照顾我。”

瞥见她眼底的真诚,盛怀安字斟句酌地开口,“日后泡澡时记得定个闹钟,以免你再睡过去。”

“真的很危险。”

“嗯,我记住了。”

盛怀安迈步来到床边,拿起耳温枪帮她测了测体温,“已经不发烧了,不过还是不能出去吹风,再睡一会儿吧,早餐我会让陈姨送上来的。”

“好。”安姩乖巧点头。

男人退出房间后,她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门口方向,又掀开被子看了看浑身赤裸的自己,脸颊通红,然后猛地将自己埋进被窝。

……

中央办公厅。

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非常安静,只听得翻阅文件的摩挲声响,办公桌上的各类资料,早已堆积如山。

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,楚秘书迈步而来,“盛书记,霍司律已经到了。”


“好意思。”

“……”

面对父亲的怒瞪,盛怀安坦然相迎,眉宇间的神色始终波澜不惊。

“年龄小可以先办婚礼,两年后再领证。”

“不行!”

“爷爷当初订的是安家的女儿,并没有指定哪一个,怎么我听从爷爷的意思与安家的女儿结婚,您怎么还反对上了?”

“断章取义!我是反对你娶安家的女儿吗?我是反对你找一个如此年幼的,十八岁啊,说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,你身居高位,经常面对新闻媒体,捕风捉影的人多得是,对你虎视眈眈的也大有人在,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,我是不希望你冒险!”

盛国昌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,字里行间都是担忧。

知子莫若父,他知道他的脾气秉性,软硬不吃,若要强行跟他对着干,结果只会适得其反。

盛怀安沉默片刻,薄唇轻动,淡淡道:“这些您都不用操心,如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,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干了。”

“婚姻不是儿戏,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庭,选错了人,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!”

“好了,这事就这么定了,明天我会亲自上门提亲,七日后,您会喝上媳妇茶。”

“你……”盛国昌指他的手指都有些抖,他手一甩,转身面向窗外。

“爸,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,您注意身体,早些休息。”

温和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。他说完便转身退出了书房。

黎慧安此刻正坐在一楼客厅等着,见他下来,立刻起身。

“怀安,不在家里住吗?”

“不了,妈您早些休息,我走了。”盛怀安接过保姆递过来的大衣,边穿边往外走。

院儿里的腊梅和石竹正争相斗艳地开着,幽静芬芳,沁人心脾。

那抹颀长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,只听得一阵皮鞋敲击青石板的清脆声音渐行渐远。

……

安家这边接到盛家的电话通知后,立刻进入紧急备战状态,尤其是安薇瑶,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,她大学期间坚持不谈恋爱,将无数优秀追求者拒之门外,就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。

这天下午,正在舞蹈房练功的安姩被家里一通电话叫了回去。

太阳逐渐西沉,才到家门口,刚好碰到从车上下来的安颂阳。

他将车钥匙丢给管家,转身便看到从大门口进来的女孩儿,面上立即扬起温和笑意。

“怎么不打电话给我,我好去接你。”

凛冽刺骨的寒风携带着飘雪,撩起少女松软的乌质长发,安姩拉了拉背包的带子,弯起唇角,“我还是坐地铁比较合适,何况我也习惯了。”

她的嗓音清澈,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,干净之余透着微冷。

安颂阳怔住,眼波闪了闪,再次凝眸望来时,眸子里泛着一抹淡淡的水色。

他唇角动了动,还想再说些什么时,眼前的女孩径直越过他身侧,走了进去。

他回过身,凝视着女孩儿的背影,眼底的微光黯淡了一些。

一进家门,便听到郁简英难掩喜悦的声音,“盛书记,我们家薇瑶很懂事的,在学校时就很用功,这不刚毕业两年已经是外企高管了……”

对于客厅的人在讨论什么,安姩根本没兴趣知道,她默默走到一边,只想找个机会溜回房间,反正这个家除了袁姨,没有人会将目光投注到她身上。

安鹤青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,心中不禁有些焦急,“盛书记,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您看需不需要我们回避一下,你们俩好好聊聊……”


怎么会这样?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。

这个澡,她洗了特别久,准确来说,是她洗完后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很久很久。

她试图给自己洗脑,强迫自己忘掉那血脉喷张的画面。

可惜事与愿违,那画面不仅没有模糊,反而如刀刻般越来越清晰。

安姩将自己深埋进被窝,蜷缩成一团,像个蝉蛹一样。

睡觉睡觉,睡着了就不尴尬了,明天肯定就忘了!一定会!

梦里,她回到了苏南市,那个她出生的地方,外公外婆带着她在游乐场尽情玩耍,她坐在最爱的旋转木马上尽情欢笑。模糊间,守在一旁的外公外婆突然变成了盛怀安,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。

画面一转,充满童趣欢乐的游乐场忽然变成了别墅的浴室,而盛怀安正在里面洗澡。

浴室内的气氛灼热,男人大步朝她走来,钳制住她的手腕,将她紧紧困于胸前,清冽的木质香瞬间乱了她的心神。

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,安姩吓得缩了缩脖子,忍不住想要后退,可娇软的小身子被那双有力的手臂箍住,纹丝不动,“叔叔?”

热切的吻从耳后转移至锁骨位置,安姩被迫仰起头,紧接着一声轻笑传来,“叔叔?我们结婚了,你该叫我什么?”

身上的衣服瞬间被他撕碎,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,“只只,你该叫我什么?”

安姩双手用力抵在男人胸前,灵动又魅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疑惑,“你怎么知道我叫只只?”

原本掐着纤细腰肢的长指,慢慢转移至圆润翘挺的臀部之上,男人故意使坏,将她重重按向自己。

“只只,你怎么能忘了我?”

“我……”

心尖狂跳不止,梦里热浪翻腾,俩人之间的氛围极度暧昧,某些模糊朦胧的事情好像就要呼之欲出,可脑海中迷雾太厚太重,她看不清。

“只只,你该叫我什么?”男人抵住她的额头,灼热的呼吸瞬间缠绕在一起。

那两个字好似烫嘴一般,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口。

男人不恼反笑,大手托起她的臀部,一把抱起她,径直走进浴缸,没入水中的前一秒,缠绵火热的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……

安姩猛地睁开眼,东边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台照射在地上,树影在光晕里摇晃。

她慢慢眨了眨眼,神思逐渐清明,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怎样荒诞离奇的梦,恨不得以头抢地,好让自己晕死过去。

为什么会这样?一定是上课太累,心里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,一定是!

她甩了甩头,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,快速将自己收拾干净。下楼之际迎面碰上从卧室出来的盛怀安。

看见她,男人步伐一顿,漂亮的凤眸里绽放出点点笑意。

“睡得好吗?”

……

盛怀安右手优雅地调整着腕表,衣着整齐,素白的衬衫搭配深色的行政夹克,更显沉稳。凸起的喉结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性感,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遐想。

脑海中又浮现出浴室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场景……

安姩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,惊慌失措地移开。

“哦是,九点还得上尹老师的课呢,得早点起。”

“待会儿让小覃送你过去,我今天有个会议,送不了你。”

男人走在她前面下了楼,步伐矫健,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。

安姩看着他的背影,咬了咬唇,看似面色平静,心下却如鹿撞。


来人是元铮,盛怀安的另一位秘书。

迟迟不见安姩回来,元铮便下车找过来,未曾想竟目睹了这一幕。

在部队历练过的元铮,浑身散发着一种凛然正气,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,冷冷扫向安薇瑶,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。

“安小姐,出门在外,你的一举一动可都代表着安家的颜面,凡事三思,难道安厅长就是这样教导你的?”

盛怀安身边的秘书,安鹤青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元处,她当即不敢言语。

元铮看到安姩额头的伤势,心中不由得一沉,这让他如何向盛书记交代!

“太太,我先送您医院吧。”

安姩轻轻摇头,“不必了,我没事,我们走吧。”

上车后,元铮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安姩,只见她仿若无事一般,额头上那么大的伤口,她竟然一声不吭,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
“太太,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消消毒吧,您这样若是被书记知道,我免不了一顿责罚。”

“没关系的,回去也能自己消毒,我会跟他说清楚的,不会牵连你。”

安姩言罢,轻阖起双眸,睫毛微微颤动,似是在努力调整着情绪,待会儿还要去面对婆婆,这个对她来说貌似更加头疼。

盛家老宅一楼客厅,黎慧安优雅靠坐在沙发上品着茶。一旁还坐着一位相貌端庄的女子,俩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和睦,似母女一般。

“太太,人来了。”保姆快步至黎慧安身旁低声说道。

黎慧安眉梢微微扬起,旋即轻放下茶杯,拉起身旁女子的手,“萱萱,坐阿姨身旁来。”

慕容萱起身至黎慧安身旁时,恰巧安姩走了进来,手里还拎着点心盒子。

“少夫人,东西给我吧。”保姆伸手接过,侧着身子走了出去。

安姩这才留意到屋里的人影。

客厅里亮堂且温暖,黎慧安坐在沙发上,连同身旁的女人齐齐望向她。

女人留着一头栗色大波浪长发,收腰米色长裙,脸上挂着浅浅笑意。

“小姩,辛苦你了,过来坐会儿。”黎慧安笑容和蔼慈祥。

待安姩走近时,才恍然发现她额头上的伤口,惊讶道:“怎么了这是?额头怎么伤了这么大块?”

安姩坐在沙发上,背脊挺得很直,“不小心磕到门框。”

“哎哟,怎么这么不小心啊,你就是顶着这个样子去买的点心?”看似关心的语气里满是责怪和质问。

安姩抿唇,微微往外轻吐着郁气,“妈,您放心,我戴着帽子,就算没戴帽子,也没人知道我是谁的妻子,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。”

黎慧安明显被噎了一下,还想再说些什么时,慕容萱柔声细语道:“谢谢你呀,不辞辛劳跑这一趟,我叫慕容萱,非常高兴认识你。”

女人的笑容恰到好处,所言所语亦是无懈可击,然而安姩却从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。

“你好。”安姩落落大方地点头微笑。

黎慧安笑呵呵接过话,“萱萱刚从国外学成归来,她呀,打小就喜欢跟在怀安屁股后面跑,以前我们两家父母还戏言,索性让她留在盛家做媳妇得了。只可惜,孩子大了,有了自己的主见,我们做父母的也左右不了。”

慕容萱低头浅笑,“阿姨,您又打趣我,嫂子还在这儿呢。”

“没关系的,我说的都是事实呀,小姩别看她年龄小,她最识大体了,对吧,小姩。”

安姩轻抿着唇,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,嘴角都有些僵硬了,额头上的伤口开始密密麻麻疼了起来。


安姩点头轻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走下楼梯。

“二小姐,你等一下。”

保姆袁姨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,将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塞到安姩手里,面目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
“别忘了早餐,趁热吃。”

安姩抿唇轻笑,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,“谢谢袁姨,我今天晚上会回来晚些,您不用给我留饭了。”

“好,等你回来后想吃什么,袁姨再给你做。”

安姩道了声再见后,便匆忙出了门。

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,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,凛冽如刀的寒风拂过脸庞,带走了早起人的困倦。

一呼一吸间,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味道。

通往舞蹈房的这条路,四季更迭中散发着电影般的质感,让人不禁想要掏出手机,将这美好的画面定格成永恒。

“嘎吱……”一声,舞蹈室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,暖气烘烤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和往常一样,空无一人,她永远都是第一个到,最晚一个走。

安姩这一练便是一天,全神贯注,以至于午饭都忘了吃,心里紧绷着,直到上台前一秒她都未曾有一丝饥饿感。

偌大的报告厅内,台下座无虚席,人头攒动,黑压压一片,一张张青春靓丽的面孔,兴致勃勃盯着台上的表演。

舞台上,幕布缓缓升起,随着烟雨蒙蒙,走进了多水江南。

一曼妙女子,清颜白衫,青丝墨染,彩扇飘逸,若仙若灵,好似从梦境中走来,天上一轮皎皎明月,月下女子时而抬腕低眉,时而轻舒云手,手中扇子合拢握紧,似笔游走龙绘丹青。

音乐声清泠于耳畔,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,转、甩、开、合、拧、圆、曲,流水行云,若龙飞若凤舞。

一舞终了,台下掌声如雷,经久不息,人群中似有一阵高声呐喊传来,“安姩!安姩!安姩!”

晚会落下帷幕,一时间,安姩这个名字迅速传遍校园内外,自此一舞成名,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,闪耀在众人的视野之中。

就连老师都不禁对她另眼相待,在她身上看到了无限的潜力和光芒。

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!

“大一的安姩晚会上跳的那支舞绝了,飘然若仙,让我这个大三学姐情何以堪啊,这难道就是天赋型选手和普通选手的区别吗?”

“可不是嘛,关键人还长得漂亮,我见过她纯素颜的样子,那叫一个水灵,个人认为比上一届校花好看多了。”

众多慕名而来的学生涌入后台,想认识这位一舞惊鸿的学妹。

安姩从舞台上下来后,第一时间卸下厚重的妆容,收拾好自己,刻意躲开人群,悄无声息隐入夜色中。

寒风刺骨,街角的路灯下,一道道昏黄的光线投射在雪地上,形成一片片淡淡的光影。萧瑟的冬夜,好似被这微弱的光线赋予了丝丝暖意。

路边的柳树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,也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星光点点。

安姩裹紧了身上的衣物,仰头看着眼前这番美好,不禁露出一抹恬淡笑意。

夜幕之下,一辆黑色红旗国礼匀速行驶在铺满积雪的路面上,车后座手机响起时,恰好红灯亮起,车子停了下来。

“什么事?”

男人的声音恰似深夜的月光,虽明亮如银,却透着丝丝孤寂,仿佛他与世界之间有着一道无形的隔阂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红灯还在闪烁着,男人收起手机,骨节分明的手指,轻揉着额角,深邃眸光不经意落向窗外。

男人的嗓音温柔又缱绻,字字句句都在撩拨着安姩的心弦。
他看了眼时间,起身理了理衣袖,“你昨晚发烧,今天就别出门了,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对上他清润的眼神,安姩抿了抿唇,“好。”
盛怀安黑白分明的眼眸,此刻布满了如蛛网般的红血丝,显然昨晚他几乎未曾合眼。
本就工作繁忙的他,回到家中还要彻夜照顾她这个病号。
他完全可以请陈姨帮忙,却选择亲力亲为。
安姩只觉得心尖发热。
“谢谢你昨晚照顾我。”
瞥见她眼底的真诚,盛怀安字斟句酌地开口,“日后泡澡时记得定个闹钟,以免你再睡过去。”
“真的很危险。”
“嗯,我记住了。”
盛怀安迈步来到床边,拿起耳温枪帮她测了测体温,“已经不发烧了,不过还是不能出去吹风,再睡一会儿吧,早餐我会让陈姨送上来的。”
“好。”安姩乖巧点头。
男人退出房间后,她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门口方向,又掀开被子看了看浑身赤裸的自己,脸颊通红,然后猛地将自己埋进被窝。
……
中央办公厅。
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非常安静,只听得翻阅文件的摩挲声响,办公桌上的各类资料,早已堆积如山。
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,楚秘书迈步而来,“盛书记,霍司律已经到了。”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楚瀚转身来到办公室门外,“霍公子,里面请。”
“辛苦了楚秘书。”
“您客气了。”楚瀚将办公室门带好。
“盛书记,有何吩咐啊?”
霍司律轻轻拉开椅子,以一种无比闲适的姿态,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,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如猫般的松弛慵懒劲儿。
盛怀安有条不紊地收起文件,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后,缓声道:“找你自然是有要事。”
“但凭吩咐。”
“你的云梦庄园这几天人流量多不多?”
霍司律单手支颐,斟酌道:“你要去的话,可以没有人流量。”
“倒也不必这样,太官僚主义。”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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