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,堂堂穆家继承人因为翟泽安去赛车导致残疾,这事儿不也硬生生压下来了?
翟泽安作天作地,校园霸凌欺软怕硬,翟家风评不好,这些年还不是依靠着穆婉这棵大树过得顺风顺水?
就连他们做试管婴儿那事,不也被她瞒得严严实实?
如今,哪怕绑架一事真是自己做的,穆婉竟然和自己说舆论不好压了……
说到底,还是自己在穆婉心里远不及翟泽安。
季铭不想再和穆婉说一句话,他将湿透的黑色大衣脱掉,踱步往客厅走。
没走几步,兴许是头部失血过多,他突然晕了过去。
穆婉面色大变,快速踱步往季铭那边走,正当她要扶住季铭。
翟泽安突然弯腰蹲在地上,眼尾微微泛红:
“婉婉,我胃好痛,扶我上楼躺会儿。”
穆婉脚步一顿,她收回要扶住季铭的手,转身扶起翟泽安。
她任由季铭的头部重重着地,看向一旁的管家,只留下一句:
“陈叔,送先生去医院。”
季铭醒来时,对上一双担忧的水眸。
穆婉见他醒来,急忙去喊医生,确定人没事儿后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季铭眼尖地注意到,自己左手多了一条佛串。
好像,是穆婉手上常戴的那一条。
助理在一旁笑着道:
“先生,你一直没醒来,穆总担心得把戴了十几年的佛串给你了,她昨晚还在佛祖前发誓,只要你平安醒来,这辈子她只吃素不吃荤,往后烟酒不碰。”
季铭皱眉,有些嫌弃地摘下手腕的佛串,递给穆婉:
“不用为了我,改变自己的习惯。”
穆婉没接,她将佛串重新戴回季铭手上,温声道:
“季铭,以前我残疾的那段时间,你不也发过类似的誓言?”
季铭浓眉紧蹙。
在穆婉残疾的第二年,他听说临城的灵玄寺很灵,连夜带着穆婉去那边许愿。
那天,他在佛祖面前许下‘我愿用我一切,换穆婉身体健康’的愿望。
而穆婉也在佛前许愿,五年后嫁给他当新娘。
当时他看着穆婉手写的许愿条红了眼,穆婉扑进他的怀里哄了他许久。
那是为数不多,穆婉眼里只有他的日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