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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至顶峰 全集

怎么了东东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那是在镇府二楼的会议室,好些人围在椭圆型的会议桌前,静静地看那张并不能完全看得懂的地形图,只见李主任手托着烟斗,“吧嗒吧嗒”吸了几口,问武装部长:“如果,让你带一支精干队伍进攻山尾村,你会从哪个方向冲进去?”武装部长说,他会选择从后山进攻,从上至下,一则有利于攻击,二则可以把敌人往村口赶,给他们一条最好的逃生退路,不至于迫使他们顽强抵抗,垂死挣扎。“非常好!”李主任说。这与李主任的想法完全吻合,这次战斗,只要把山尾村的嚣张气焰杀下去就达到目的了。有人提出担心,问:“战斗一打响,他们会不会对小张同志下毒手?”“谅他们也不敢!”李主任的判断是,山尾村只是装腔作势,以为采用这种办法,就能迫及镇府镇委书记就范,与他们坐下来谈,一旦我们以牙还...

主角:张建中张建中   更新:2025-03-23 18:5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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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建中张建中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官至顶峰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怎么了东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那是在镇府二楼的会议室,好些人围在椭圆型的会议桌前,静静地看那张并不能完全看得懂的地形图,只见李主任手托着烟斗,“吧嗒吧嗒”吸了几口,问武装部长:“如果,让你带一支精干队伍进攻山尾村,你会从哪个方向冲进去?”武装部长说,他会选择从后山进攻,从上至下,一则有利于攻击,二则可以把敌人往村口赶,给他们一条最好的逃生退路,不至于迫使他们顽强抵抗,垂死挣扎。“非常好!”李主任说。这与李主任的想法完全吻合,这次战斗,只要把山尾村的嚣张气焰杀下去就达到目的了。有人提出担心,问:“战斗一打响,他们会不会对小张同志下毒手?”“谅他们也不敢!”李主任的判断是,山尾村只是装腔作势,以为采用这种办法,就能迫及镇府镇委书记就范,与他们坐下来谈,一旦我们以牙还...

《官至顶峰 全集》精彩片段


那是在镇府二楼的会议室,好些人围在椭圆型的会议桌前,静静地看那张并不能完全看得懂的地形图,只见李主任手托着烟斗,“吧嗒吧嗒”吸了几口,问武装部长:“如果,让你带一支精干队伍进攻山尾村,你会从哪个方向冲进去?”

武装部长说,他会选择从后山进攻,从上至下,一则有利于攻击,二则可以把敌人往村口赶,给他们一条最好的逃生退路,不至于迫使他们顽强抵抗,垂死挣扎。

“非常好!”李主任说。

这与李主任的想法完全吻合,这次战斗,只要把山尾村的嚣张气焰杀下去就达到目的了。

有人提出担心,问:“战斗一打响,他们会不会对小张同志下毒手?”

“谅他们也不敢!”

李主任的判断是,山尾村只是装腔作势,以为采用这种办法,就能迫及镇府镇委书记就范,与他们坐下来谈,一旦我们以牙还牙,采取更强硬的手段,他们早吓得屁滚尿流了。

有人说:“山尾村的民兵,有一部分人曾参加早年打击蒋匪特务的战斗。”

李主任轻视地笑了笑,说:“你也知道,那是蒋匪特务,是纸老虎。如果,遇到共产党的队伍,情形就倒过来了,他们就是纸老虎了。”

其实,他想说,“遇到我带的队伍”,但收了收嘴,说出了“共产党的队伍。”

最后,李主任说,战斗总是有流血牺牲的,相信小张同志一定明白这个道理,如果,能够打击山尾村这股顽固势力,消灭这股封建残余,小张同志即使牺牲生命也是值得的。他的牺牲是光荣的!

天黑前,精挑细选的二十位精英骨干陆续赶到镇府报到。李主任趁天还没有黑,在球场检验了这支队伍,虽然高矮不一,年纪相距也比较大,但还保持着军人特有的气质。

“站正!”

李主任一声命下,“刷”地一声,一个个昂首挺胸,精神抖擞。

“向右看齐!”

又是“刷”地一声,目光右移,调整着站立的位置,队伍纵横划一。

“稍息!”

又是步调一致。

“同志们辛苦了!”

“首长辛苦!”

“非常好!大家虽然离开了部队,但还保持着部队的光荣传统。”李主任非常满意,说,“明天,我们要去执行一项艰巨的任务,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?”

“有!”

“今晚,就住在镇府,明天一早六点出发。明白吗?”

“明白!”

“解散!”

队伍解散后,李主任要求镇委书记安排好大家的食宿,养足精神。毕竟,地形不熟,不宜夜战。他还要求武装部长给每人发一套新军装,虽然没有领章帽徽,但服装统一同样具有威慑力。

张建中抱着双膝坐地上,打了一个盹,醒来时,小屋的漆黑让他分不清是白天,还是黑夜了。蚊子在耳边“嗡嗡”叫,肚子也饿得“咕咕”响。他冲着门的方向大叫:“有人吗?”

没回音。

他便走过去,用脚踢门,“嘭嘭”。

“你干什么?”守在门外的人问。

“你们总得给我弄点吃的吧?”

“饿个三五天,死不了!”

“总得弄点水喝吧?”

“如果渴得不行,可以喝自己的尿。”

张建中忍无可忍了,说:“你叫那个愣头青过来。”

“你以为你是谁?愣头青是你想叫就叫的吗?”

“我有话要跟他说。”

“你说了也白说。”

门外那人不再理张建中了,他又踢门。

“你找死啊!你再踢试试,看我不进去收拾你?”

张建中知道他们不会要自己的命,但还是很顾忌门外那家伙一个不高兴,开门进来拳打脚踢。山尾村人的武功还是很让他惧怕的,而且,在他心目中,习武之人性格都很暴躁,三两句话就会动手动脚。


张建中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钳制住了。他挣扎着,干什么?你们干什么?钳制他的人说,你老实点!手上再用劲,张建中痛得也像老好人那样“唉啊呀”叫起来。这个村的人,似乎都有那么几下武功底子。

愣头青说:“带回去,都带回去。”

说着,他把老好人提起来,老好人双眼一翻,却倒在他身上,吓得他连拍他的脸,再用拇指狠掐他的人中。其实,老好人只是装死,想蒙混过关,被他这一掐,立马又是一声惨叫,人反而真的发软站不住了。

“站好了。”愣头青喝道。

“我,我站不住了。”

“你他/妈的别装死!”

“我没装。”老好人上气不接下气,手捂住胸口,说,“我喘不过气了,我有心脏病!”

有人忙提醒,说:“别搞出人命了!”

愣头青一慌,忙把他放了。

钳制张建中那两个人问:“这个是不是也放了?”

愣头青见张建中年轻,身体应该扛得住,就手一扬,说:“把他带回去!”

村长追前两步,说:“你们站住!”

愣头青回头问:“你要干什么?你要是村里的人,就不要碍手碍脚,你要真心替村里人办事,就不要跟镇府穿一条裤子!现在,是他们不讲理,不经过我们同意,就分了我们的地,现在是他们躲着我见我们,B我们走投无路,我们才不得不把他们的人抓回去,迫使他们来跟我们谈。”

“你会后悔的!”

“我绝不后悔!”

说着,愣头青一挥手,说:“我们走!”便大踏步地离开镇府向村子的方向走去。押着张建中那两个人紧跟在后面,“呼啦啦”一大帮人紧跟着,很有一种凯旋而归的浩浩荡荡。

老好人马上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,冲着铁门里的人叫:“快,快追啊!”

那几个镇领导是认识老好人的,跑了过来,隔着铁门问: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我没事!”

他们还是关心地问:“要不要去医院检查?”

“不用。”

“我看见你刚才昏了。”

老好人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装的,说:“轻伤不下火线,轻伤不下火线。你们还是去救小张吧!他们把小张抓走了。”

“那个小张?”

“跟我一起来的,新调到我们县委办的,跟我一起来帮你们写经验材料的。”

那几个镇领导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拿不定主意。

老好人说:“还不快叫警察去追!”

没人听他的,且还有人埋怨道:“你们也真是的,怎么凑这热闹?怎么惹他们?见他们那架势怎么不躲得远远的?”

老好人说:“我们是在帮你们解围啊!帮你们劝说他们啊!”

“他们要是听劝,我们还不早就出来劝了?他们要是讲理,我们还有必要出动警察来保护镇府?”

“镇委书记呢?你叫镇委书记来见我!”老好人也有发火的时候。这火不能不发,如果,张建中有个什么闪失,他老好人有推卸不掉的责任,你把人带哪去了?而且,还是一个新人。

有人说:“镇委书记不在家。”

老好人跳了起来,说:“你骗老百姓可以,骗得了我吗?我跟他约好的,他叫我今天来,还说要陪我们吃午饭。”

有人说:“你息怒,主任请你息怒。这事我们一定解决,一定想办法解决!”

老好人说:“我不相信你们,我非常怀疑你们的办事能力。开门,你们马上开门,让我进去,我去找书记,我要当面跟他谈。”

镇委书记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,一见老好人,就笑哈哈地从大班椅上站起来,伸长手迎上来,一把握住老好人的手摇啊晃的。

“靠你了,我们镇做出的成绩,全靠你总结了。我这书记脸上有没有光,全靠你手里那杆笔了。”

看了看老好人的身后,见后面站的只是镇里的人,就问:“还有一位呢?李大主任在电话说,还有一位大笔手,怎么没见人?”

“还没进门就被抓走了。”

镇委书记愣了一下,问:“犯什么事了?”

“被门口闹事的群众抓走了。”

镇委书记问镇领导班子的人:“怎么回事?”

有人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镇委书记,便见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,嘴里不停地说,怎么办?怎么办?怎么撞到他们枪口上了?怎么被他们带回去了?

老好人说:“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。”

镇委书记叹一口气说:“你是不知道这帮是什么人?全边陲镇最不听话就是这个山尾村的人,镇府做出的决定,他们竟敢不执行,竟找上门来要镇府改变决定!刚才你都看见了,要多野蛮有多野蛮!”

“那就不管小张的死活了?”

“管,当然要管!”镇委书记说,“不过,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!如果,有个什么三长两短……那山尾村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
老好人非常清楚,他们要见的是镇委书记,只要镇委书记露面,愿意上门跟他们谈,他们就会放了张建中。他说:“这事你出面,一定能解决。”

镇委书记说:“我出面不是不行,现在的问题是,我出面可能也会被他们抓起来。”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这事缓一缓再说。”镇委书记说,“马上向县委办汇报,把小张同志被抓的事反映上去,听听县委办有什么指示。”

老好人心“咚咚”地跳,最担心的就是这个,如果,及时把张建中解救出来,或许,县委办不会知道这件事,但现在汇报上去,整件事就通天了,李大主任才不会那么傻,把这事压下来自己处理,有个什么疏忽,别说出人命,弄个伤残什么的,是要承担责任的。因此,这事上报上去,县委书记也会知道。

镇委书记应该也是这种想法,他不受山尾村要挟,坚持不去见他们,也必须把责任分清楚,你县委办的人还没到镇府,还没与镇府的人联系,发生这样的事,与镇府与他镇委书记一点干系也没有。

此时,时间对张建中来说,似乎比什么都重要!


已经适合小屋里的黑暗了,他走到一个角落撒尿,昨晚,被阿花撞那一家伙,还隐隐地痛,想自己真够倒霉的,昨晚挨了一家伙,今天又被抓来关在这黑屋子里。想昨晚那一家伙是不是一个征兆?预示还会有更大的危险等着自己。

还会有多大的危险呢?

应该不会赔了小命吧?如果,再送了小命,这可就太冤太冤了,上次,在世上跑了一回,还没尝到女人的滋味就扎进九曲江了,这次不可能又那么浪费白跑一趟吧?

他想起在巷子曾听到的一个故事,有一只母鸡,很羡慕公鸡,刚从一只母鸡身上下来,马上又可以跟另一只母鸡交欢。于是,立志下世一定要当公鸡。下世果然成了公鸡,就等着快快长大,哪知,就快具有与母鸡交欢的能力时,却被一个和尚买了回去,一辈子关在笼子里,别说交欢,就是连母的也看不见,成天一早为和尚们报时,那声调就很凄惨,“冤死我了啊!这一辈子只和公的在一起。”

张建中想,如果,这第二次还白跑一趟,不是穿越去当太监,就是穿越去当和尚,如果做不了人,也只能做和尚寺那只报时的公鸡了。

“把门打开。”外面有人说,村长的声音。

张建中精神一振,在山尾村人中,村长是最开明的,虽然,他也冲击政府,但还没有到那种蛮不讲理的地步。

“愣头青交代,没有他的指示,谁也不能进去。”

“我是村长。”

“村长也不行。”

“我的话你也不听吗?”

“我更听愣头青的话。”

张建中忙踢门,大声叫:“我又不跑,你们把我关起来干什么?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们总得出我弄点吃的吧?弄点喝的吧?”

“你开不开门?”村长的口气硬了。

“不开。”

“你要我动手吗?”

“你敢?”

张建中听到清脆的“咔嚓”声。他并不知道,是守门人拉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
“你敢开枪?”村长大声喝道。

“只要你再上前一步。”

“我上你又怎么样?”

“你不要*我。”

话音未落,就听见“叭”地一声,有人重重地倒在地上,张建中的心紧张得差点跳出来,然而,他听见的却是那守门人的惨叫声。

村长说:“这是你自找的!”

“你就不能不那么用劲?”守门人哭丧着脸说:“我不用劲,你那枪就打中我了!现在,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!”

一阵“哗啦啦”的开门声,一道很强烈的光射了进来,张建中不得不闭上眼睛。

“我待在这多久了?”张建中问。

“现在是下午了。”

看外面的光亮,天好像要黑了。

“这已经是第几天了?”

“什么第几天?”

“我被关了第几天?”

“你是今天中午来的。”

原来刚才睡的那一觉,只能算是午觉,时间并不长。张建中松了一口气,想如果自己被关了几天,竟没人来救,那就是镇府的人撒手不管他的死活了。其实,他们不可能不管,就算他们想不管,县里也不允许。

“镇委书记没来找你们谈话吗?”

“到现在还没有!”

张建中又不得不担心起来,但他还是那句话:“我不会跑的,你们别把我关起来。”

这时候,愣头青许是听到枪声,跑了过来,一边跑,一边大声喊:“干什么?你要干什么?你别想放他跑!”

那个守门人像打了鸡血,立马从地上爬起来,大声回应道:“你来得正好,他想放人。”

村长把手里的枪扔给守门人说:“我想放人,早一枪把你崩了!”


“不小了,不小了,我比她也大不了多少。”

张建中想,至少也大个十岁八岁的,那时候,她顶多也就十五六岁。

“那时候,不准谈恋爱,更不准与兄弟联邦的朝鲜兄弟姐妹谈恋爱,所以,犯了纪律,一回国就被处理复员回乡下了。”

村长还是一副沾沾自喜,一点不为自己犯纪律被谴返回乡,毁了前程而显露半点遗憾,又是一阵自豪的笑。

“外国女人就是不一样,我也没怎么宠着她,她和村里的妇女一样,没少干农活,但这皮肤白得太阳晒也晒不黑,海风吹也吹不糙,村里好多新媳妇跟她都没得比,我和她去镇上,人家都说她是我女儿。”

村长兴趣勃勃,又说了一大通,说,当初,老婆随他回家,把他们部队首长都羡慕死了!说当初首长处理他复员,就是因为嫉妒心太重。他说,人嘛!有得就有失,某些地方得到比别人多的东西,某些地方就要失去。比如,他在部队干下去肯定是提干的,如果提干回地方就是转业不是复员了,至少也在镇里当个干部什么的了。然而,想到他即使当个干部,却娶一个本地姑娘做老婆,他更愿意娶现在的老婆回到乡下打鱼种田。

最后他说,得这老婆,他这一辈子足矣!

张建中毕竟年轻,谈女人话不多,因此,村长似乎还有许多话说不出口,很有一种谈不到火候的意犹未尽。

吃了晚饭,天开始黑了,他们还坐在石凳聊天,就见村长的老婆在一边教女儿跳舞,女儿约十岁左右,长得与母亲一样,细皮嫩肉,脸颊也有两颗深深的酒涡,见有陌生人,一举手,一投足都显得很羞涩。

村长说:“今天就算了吧!”

老婆说:“你也知道,这一天工夫不能离手。一天不练,手脚就生疏了。”

她说的乡下土话已经非常地道了。

女儿说:“早上已经练了。”

“这一早一晚都不能停。”

村长说:“跳舞唱歌有什么用?还不如教她几路拳脚。”

老婆说:“哪有女孩子家习武的?”

“怎么没有?我们中国古代就有无数女大侠。”

“反正她就是不能跟你学,不能当女大侠。”

老婆一生气,村长却马上变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,说:“听你的,听你的。”他对张建中说,女人嘛!你就不能跟她闹,到头来,吃亏的总是自己,到头来,想往她身上凑,她理都不理你。”

这么说,就“嘿嘿”笑。

这一次,张建中还是没有跟他往那方面谈的意思,村长只好转了话题,说:“我们别理她们,我们喝我们的茶,说我们的话。”

他就问张建中一些城里的事,问张建中到边陲镇来干什么?知道张建中是来总结农村工作经验的,立马又来气了,说:“边陲镇有什么好经验?把他们的经验总结出来,让各镇都学他们,全县的农村工作还不乱套了。”

张建中找到了机会,问村长:“你们为什么事去镇府?镇委书记为什么不出来见他们?

村长告诉他,山尾村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,这里的山,这里的水都是山尾村的,长年累月也与邻近的村形成了一种默契,有一条很清晰的分界线,比如海滩,从山脚算起,往东十公里都是山尾村的。那里刚好有一个礁石丛,潮涨的时候,海水浸过顶,潮退时,整堆礁石就露了出来。然而,这次重新分划地界,镇府却把他们的海滩面积缩短了,只有不到五公里,沿途的土地山林,也一同划归给另一条村。


张建中问阿花,找我什么事?阿花没好气地说,没事了。以后有事也不找你了。张建中说,这几天,我很多事要做。阿花说,我知道,你以前有很多事要做,白天上班,晚上写小说。只是,现在当了国家干部,看不起人了,去服装街会丢你身份了。张建中说,我没有,我没有看不起你,我什么时候都不会看不起你。

“这几天,怎么不见你来?”

张建中的心热热的,尤其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,感觉里面有一汪委屈的泪。这都是因为你张建中这几天没去找她的原因,这都是因为你张建中看不起她的原因。他心里想,原来不见她,少见她比死缠着她的效果还好。这不原形毕露了吗?不暴露她也喜欢你吗?看你阿花以后还敢不敢对我那么凶?

“我这几天确实是忙。”张建中要向她解释清楚,“新换了环境,什么都要重新开始,以前学的那些都不管用了,都要现学了。”

“你那么勤快,怎么不去考大学?”

这两年,恢复了高考,很多人都热情高涨地复习参加高考,张建中不是没有考虑过,但他知道自己除了作文能拿高分,其他都会一败涂地,因此,并没追风随大流瞎起哄。

进了县委办,他就更不去想那些了。

张建中说:“考大学不是不好,但考上大学又能怎么样?”

他告诉阿花,这几天,他在县府大院上班,发现那里的人根本不关心考大学。考上大学毕了业也才是国家干部,而且,还未必是县府大院的干部,但是,如果考不上,反而会被所有的人看不起。

“知道了,知道你是国家干部了。以前,你怎么不这么说?以前你在工厂怎么不这么说?”

张建中就傻笑,说:“有人希望通过读大学改变自己,实现自己的目标,我是用另一种途径改变自己实现自己的目标,过程不一样,但结果是一样的。”

“不跟你说了,你回去操心你的国家大干吧!”

“我那有资格操心国家大事,忙的只是一些琐碎事。”张建中说,“今晚,你不找我,我还找你呢!”

“你找我干什么?”

“我明天要出差,可能要去好几天。”

“出差去哪啊?是省城还是京城?”

张建中不知阿花是故意的,还是对他奢望太高,一下子问得他一点兴奋感也没有了。

“不是去省城,也不是去京城,只是去边陲镇。”

“要去多久?”

“说不准,可能三天,五天,也可能十天。”

阿花似乎觉得时间也够长的,想了想,说:“你现在还忙不忙?可不可以帮我去做一件事?”

“我看了一个晚上的资料,脑袋都看涨了,正想找点其他事干干,让脑子轻松轻松呢!”

阿花笑了起来,说:“我这个事一定能让你的脑子轻松下来。”

“你说说,是什么事?”

“现在不告诉你,等我把衣服推回家,再来告诉你。”

张建中接过她的小推车说:“我来推,一边走一边说。”

阿花像是话到嘴边,又咽回去了,说:“我怕告诉你,你不帮我了。”

“怎么可能呢?你的事,我会不帮吗?”

“好,好,好。你答应的啊!你不能反悔啊!”

“我绝不反悔。”

阿花马上伸出小手指要跟他拉勾,张建中也伸出小手指,两人拉勾,两人四目相对。张建中心里暖暖的,这才是阿花,才是他喜欢的阿花!

阿花告诉张建中要去干什么的时候,他的确吓了一跳。她说,要去惩罚一个人。那是一个跛脚佬,好几十岁都没娶老婆的老光棍,住在与他们隔两条街,每天都一瘸一瘸地去服装街,隔得远远就眼光光瞪着她。

阿花说:“看得很色的那种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他看得色?”

“怎么不知道。他哪都不看,就看那地方。”

“就看那地方?”

阿花跺着脚,说:“张建中,你想气死我是不是?这么说你都不明白,还要我画公仔画出肠啊?”

张建中一拍脑袋说:“明白了,明白了。”

他想,那人一定是眼光光看她挺得高高的胸。这么想,他便瞟了一眼她的胸。她穿一件很紧身的上衣,虽然纽扣扣得严实,但胸口那两粒扣,被涨得似乎随时都会崩开。

他义愤填膺,那是你跛脚佬看得地方吗?

“你准备怎么惩罚他?”

阿花说:“现在他应该睡了,我们去拍他家的门,去砸他家的窗户。”

“要不要在门口等着他?等他追出来,再踢他两脚。”张建中英勇无比,但话一出口,又觉得似乎有点过了。

“好,好。踢狠一点!”

“你确定吗?确定他是那么看你吗?不会是你误会吧?他隔得那么远,怎么就知道他很色地看你呢?”

阿花叫了起来,说:“张建中,我真想踢你两脚。”她抬起腿,又重重放了下去,说:“你滚开,不要你跟来了!”

张建中一头雾水,她怎么倒发起他的火来了?他这么问有错吗?

“你以为,我不知道啊!你害怕了,不敢去了。”

“没有啊!我就是问清楚一点。”

“我告诉你,他还不止远远地看,他还走到我的摊档前了,骂他,他还厚颜无耻,还说他是来买衣服的。今天,今天还差点摸我了。”

“你早说啊!你不说我怎么知道?”张建中跳了起来,“妈的,你看我的,我今天要让他知道厉害,让他知道耍流氓是什么下场?”

他见路边有半截砖头,冲过去捡起来抓抓握在手里。

“我打了他,还叫派出所去抓他。”

张建中急走了两步,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那跛脚老光棍住什么地方?就回头对阿花说:“你在前面带路。”

“你真要用砖头砸他啊?你真要叫派出所抓他啊?”

还能假吗?

这么流氓的事他都干得出来,张建中能袖手旁观吗?能做缩头乌龟忍了这口气吗?他张建中不砸他,不抓他去派出所,还是男人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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