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下手!”
我端了杯茶送到父亲面前,“父亲不是说过,这大溯朝百废待兴,还需一个像萧鹤川这般的人才能守得住,放眼整个皇室,也只有他才能入您的眼,您若不帮他,岂不是打您自己的脸?
再者,若是让四皇子夺得那皇位,只怕傅家也不会好过,两害相较取其轻,父亲岂会不明?”
父亲接过茶喝了一口。
“就你会贫嘴了是吧,算了算了,再帮他这一回,回头我便解甲归田,同你娘回乡下去,省得她每回见了我都以泪洗面!”
我忙道:“父亲当真愿意抛下这滔天的权势,隐身于野?”
“当初我出征塞外,因为粮饷迟迟未到,眼睁睁地那些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活活饿死在我面前,即使后来打了胜战那又怎样,大溯朝重文轻武,文人的一只笔便能将人置之死地,攘外必先安内,所以我卸甲入朝,决定扭转这个局面,即便最后我会留下千古骂名,但至少我对得起边关那些将士们!”
父亲叹了口气,“只是我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娘,这些年难为她日日为我担惊受怕,着实辛苦她了,如今即将大定,我想也该是时候抽身离开,陪你娘过她想过的日子。”
看来母亲这次的美人计是成功了。
07.回到院子时,看见坐在凉亭里喝酒的萧鹤川,脚步一转便走了过去。
萧鹤川似乎喝了许多酒,眼睛水亮水亮的,看向我时还带了些笑意,要知道这三年里他可是连一次好脸色都不曾给过我。
“殿下怎么喝这么多酒,这喝醉可不好,万一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怎么办?”
“这可是孤的东宫,有谁会对孤心怀不轨?”
我以手支颐,盯着他看,“譬如我啊。”
萧鹤川喝了一口酒,望着无边的夜色怔怔出神,“今日是我母妃的忌日,可宫中却无一人记得,我甚至连祭拜她一下都不能。”
刨去人走茶凉,世态炎凉的因素,先皇后的死对于宫里人来说本身便是一种禁忌,因为先皇后并非病死,而是在宫中自缢而亡。
死的那天正好是谢贵妃的寿辰,谢贵妃向皇上哭诉先皇后这是故意触她的霉头,皇上便下令不许任何人祭拜她。
“殿下不必如此伤怀,也许那宫墙深深,却是囚住人心的牢笼,先皇后的死对于她来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