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血珠溅在白色玫瑰上,花瓣坠落时的轨迹竟与此刻水珠的弧线完全一致。
“前方五百米有废弃岗哨。”
小角的声音打断回忆,骆寻却在风雪间隙瞥见地平线处的断壁。
生锈的铁艺围栏缠绕着带刺藤蔓,虽然藤蔓早已枯萎,却仍保持着螺旋上升的姿态,如同某种被冻结的挣扎。
更震撼的是围栏上残留的金属牌,“辛氏玫瑰培育基地”的字样已被风雪侵蚀,但“辛”字的最后一笔,分明和小角藏药标签上的“辰”字尾端弧度相同。
她忽然想起在实验舱里刻下的基因链,那些扭曲的双螺旋,其实是玫瑰藤蔓的抽象化呈现。
伞沿的水滴落在她手背,骆寻忽然注意到小角握伞的手指关节泛白。
他的军靴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记,每一步都精准避开暗藏的冰棱,却在经过坍塌的玫瑰园时,刻意绕了个弧度——仿佛在躲避某种无形的伤口。
这个细节让骆寻后颈的芯片再次发烫,她突然意识到,小角藏在靴底的基因稳定剂,标签磨损的“辰”字,或许不是编号,而是某个被遗忘的名字,就像她藏在记忆深处的“洛兰”,正在基因融合的剧痛中慢慢苏醒。
第二章:谎言之茧议会厅的穹顶悬浮着实时星图,阿丽卡塔星的十二颗卫星正围绕母星旋转,光影交错间,骆寻手中的基因药剂瓶折射出诡异的幻影。
在全息光束穿过瓶身的刹那,辰砂看见幼年的自己在玫瑰园奔跑,白大褂少女的裙摆掠过藤蔓,惊起的露珠在阳光下竟呈现基因双螺旋的形态。
这个画面只持续了0.3秒,却让他颈后的基因锁突然刺痛——那是被植入忠诚芯片的位置,此刻正与骆寻腕间红绳上的“辰”字芯片产生共振。
“各位议员,这种稳定剂能将异种基因的排异反应降低至0.7%。”
骆寻的声音透过银色面具传来,尾音在“0.7%”处微微发颤。
辰砂注意到她握试剂瓶的手指,无名指根部有块淡褐色胎记,形状像片残缺的玫瑰花瓣——和他在军事档案里见过的“英仙族末代公主”特征完全吻合。
当他借故靠近,指尖擦过面具边缘时,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,混着实验室里残留的基因药剂味道,竟与记忆中某个雨夜重合:他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