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意”。
但就这半个月,赵伯伯家却出变故了。
“赵家......当真通敌?”
我攥住来送药膳的宫女腕子,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。
小宫女抖如筛糠,托盘上的甜白瓷盅“哐当”摔碎在地:“镇北将军亲自带人抄的家,从赵将军府中暗格里搜出......搜出通敌密函!”
林骁回京,和赵姐姐结缘,赵家出事。
是我父皇的旨意,让林骁接近赵姐姐的吗?
七日后积雪压塌梅枝的深夜,我蜷在贵妃榻上翻看林骁给我寄的旧信。
我将十七岁那年我俩缠下的发结放在手上细细端详。
三年过去了,发结似乎也暗淡了。
但那日月夜,我怎么觉得它发着光,比月光还要悦目呢?
其实林骁一大早便说要见我,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,只想着躲一日便是一日。
旧信看完,我蜷在朱雀殿暖阁数更漏。
铜壶滴到第九声时,雕花木门忽地被风雪撞开。
只见林骁跪在阶前,玄色大氅凝着冰壳,眉睫覆霜似戴了张白玉面具。
林骁竟然还没走!
“将军要演苦肉计,也该换个新鲜由头。”
我不顾侍女的劝阻,走出门外,甩上门闩的力道震落梁上积雪。
我想关门就走,可脚步却像被粘住了一般,迟迟不肯动弹。
“殿下若不见,臣便跪到化雪。”
话音刚落,忽听廊下传来重物坠地声。
林骁栽倒在雪地的闷响似重锤般砸进我的胸腔,我赤足踩碎檐下冰凌的刹那,才发现绣鞋早不知遗落在哪层玉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