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文同人连载
又名《镇魂歌》。他遭遇莫名的海难,身处陌生之地,依旧深信逻辑和理性,却遭遇着一连串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!食人企鹅、漂浮岛、吸血蝴蝶、雷暴飓风、扭力地震,与三个女人间的感情纠缠,还有一群身穿防化服的人欲杀之而后快!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背后有着怎样的真相?下一个死去的又是谁~!没有鬼怪,没有冤魂,但有着出其不意的恐怖和惊悚!警告:这是一本邪恶的书,一本刺激的书,承受能力差的人士不建议阅读。
主角: 更新:2024-01-08 10:5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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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《碎天劫》,由网络作家“石破天1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又名《镇魂歌》。他遭遇莫名的海难,身处陌生之地,依旧深信逻辑和理性,却遭遇着一连串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!食人企鹅、漂浮岛、吸血蝴蝶、雷暴飓风、扭力地震,与三个女人间的感情纠缠,还有一群身穿防化服的人欲杀之而后快!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背后有着怎样的真相?下一个死去的又是谁~!没有鬼怪,没有冤魂,但有着出其不意的恐怖和惊悚!警告:这是一本邪恶的书,一本刺激的书,承受能力差的人士不建议阅读。
石珀将大家领往营地,在大致看了一下环境后,教授和张竹生他们对这里很满意。
“打扫一下,就会是一个很好的住所啊,比窝棚可是强多了。”教授赞叹着。
“回头我看看能不能给手电什么的充一下电,”张竹生说,“我记得还有个小变压器什么的。”
“这里的情况你们大致已经了解,”石珀招呼大家找桌椅坐下,“我先说一下咱们的打算。明天开始全岛搜索幸存者,或者那位神秘的先生。全体行动,地毯式搜索。”
石珀接着说,“这次搜索,一整天时间,我觉得应该足够。”接着他敲敲桌子,“后天,大家认真搜查一下这里,最好营地的每一寸都翻一遍,把有用的东西带走。没什么问题的话,咱们大后天会回去。”
“有几个问题我们还需要认真考虑一下。第一,方向,这岛上的方向会改变,为什么;第二,关于火山喷气孔,我依然有疑虑;第三,那位神秘的‘萤火虫’先生,目的是什么;第四,如果有幸存者存在,幸存者在哪里;第五,这营地是做什么用的,那些锅炉干什么用的?管道通向哪里?发电机在哪里?”
石珀看着教授,“我们有着太多的疑问,当然有些东西只能明天你们看到才能判断,但我希望大家认真仔细去搜索,去思考,找出真相。”
“今晚大家简单收拾一下,就在这里休息。我跟教授守夜。”
张竹生他们把有小会议室的那排房子好好整理了一下,这里外间的桌子很大,能睡两个人,张竹生安排塔夫和韩进睡这里,韩进说不习惯睡这么硬的床,非要搂点草睡墙角。石珀和塔夫用木板在里间拼了张床,让黄辰辰和杨攀月休息用。
地下室用一个破柜子堵住了,地下室里挂着几具干枯的骷髅,这事没敢叫黄辰辰知道。
教授和石珀坐在门口,柳教授把石珀走后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,石珀阴沉着脸色,朝屋里墙角蜷缩着的韩进望了一眼。
“这事儿,张竹生已经教训过他了,先记下吧。”柳教授劝石珀。
“嗯。”石珀低下头。
“关于内奸,也只能回去后观察一下了,”柳教授摇摇头,“大家都有嫌疑,我还是希望不是咱们内部的人。”
“我有一个很奇怪的判断,”石珀说,“对手肯定很强大,但对手似乎对咱们还没有足够的兴趣,所以一直容忍着咱们。”石珀掰着指头,“仅仅发生了一次袭击和几起恐吓事件,为什么用恐吓的手段?我一直奇怪。只有一个原因才会使得他们一再恐吓,就是对方无力对我们进一步行动,这却显示出对方实力的薄弱。”
石珀苦笑着:“很矛盾的判断,不是吗?”
“也许吧,”教授微微笑着,“对方为了解咱们的情况,随便派了个人混了进来,结果,这人发现不能脱身了,所以就想办法吓唬人,给自己制造一个离开的机会。”
石珀奇怪地看了教授一眼。
“但,一旦对方发现派去的人一直不回来,肯定会出动更多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,”教授说,“那时候,咱们才是真的麻烦大了。”
夜很深了,但整个营地都是一片炫目的灯光,偶尔有夜枭在树林里笑,也有隐约低沉的嗡嗡电机声和嗞嗞的电流声环绕着。石珀和教授坐在门口的台阶上,慢慢聊着。
“你这腿怎么搞的,”石珀盯着教授的腿,在创口附近又肿起几个疙瘩,有些红肿。石珀按了一下,硬硬的。
“不疼,”教授说,“疖子吧?不是大事,你看这创口都愈合了。”
“嗯,最近走路如何?”
“没太大问题了,”教授笑了,“这夹板都该去掉了。”
“有多久没好好睡过觉了?”石珀叹口气,“每晚都精神极度紧张,就没几个夜晚不出事儿的……”
石珀突然停住了诉说,他望见对面的房子,有面镜子的窗口那里,有个人站在屋里望着这边。
“教授!”石珀说,“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,你看看对面屋里,是不是有个人。”
教授望了一下,“是有个人!看着咱们呢!”
“不是咱们的人吧?”
“没见谁出去。”
石珀抄起铁矛,转身敲了敲屋里的地面,张竹生骨碌一下跳下桌子,塔夫也坐了起来。
“一定要把他抓到!”石珀指指对面,“教授,你留在这里。”
石珀、张竹生、塔夫三人,一步一步朝着对面走去。那人站在窗口望着他们走来,静静立着,似乎在等着他们的到来。
在惨白的灯光映衬下,他整个笼罩在一片朦胧炫目的白色光影中。
“这家伙,晚上怎么还戴个墨镜。”张竹生突然笑了,奚落着对方。
“喂,朋友!”石珀边走边说,“别害怕,我们没有恶意。”
等走到很近的距离的时候,塔夫突然说:“不对劲。”
他们走这么近,那人却依旧一动不动,仿佛早已死去一般。走近之后,因为窗口里灯光能照到眼睛,十分刺眼,反而什么也看不清。
三人加快步伐,走到窗口跟前。张竹生走在前面,猛地喊了句:“我的妈呀。”
塔夫紧跟着才看清,原来是具骷髅站在窗口。
石珀立刻转身推开门。
一具人体骨骼标本立在窗前。由于光线的原因,从外面看得不是太清楚,张竹生把骷髅的两个眼洞当成戴着墨镜了。
原先立在窗边的镜子,已经被搬到了墙边。
“原来是个标本,”张竹生和塔夫也推门笑着走进来,“摆在这里还真吓人。”
石珀摇摇头,“不对,这标本不该在这里,”石珀指指里间,“上次我来的时候,它在里面的标本室里。”
石珀蹲下,地上厚厚的尘土已经被三个人踩地一片狼藉。但在标本室通到外间的地面上,还有一串清晰的脚印。
“有人把这标本搬出来了,”石珀将自己的脚放在那脚印旁边,明显小一圈,“身高比我还高点。”
“我也试试,”塔夫也将脚放在那脚印旁边,大小居然正好,“那人好像跟我一般高。”塔夫笑着缩回了脚,蓦地发现自己的脚印和那脚印一模一样。
塔夫猛地抬头,看见石珀和张竹生都盯着他。
“见鬼!不是我,你们都看见的,我也是刚过来!”塔夫连连摇着手,却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这鞋子,这鞋子是从死人骨头上扒下来的,不是我的!”
石珀没说话,径直走进里面的标本室。
里面的人体骨骼标本果然少了一具,原本两具并排放着的骨骼标本只剩下一具。石珀又下到地下室转了一圈,张竹生和塔夫紧跟着。
四下搜索了一遍,确认再也没有什么线索,石珀这才放弃。
当将那具标本放回标本室后,石珀吐了一口气,笑着对张竹生和塔夫说:“回去了。”
三人返回对面的营房,教授正候在门口,见他们回来,迎了上去。
“什么情况?”教授问。
“一具标本,不知道什么人搬到窗口吓人。”石珀轻松地说。
“没有发现人吗?”教授问。
“没有,只有脚印,”石珀踢了踢塔夫的脚,塔夫抬起脚,“就是这种鞋的,从地下室死人脚上扒来的。”
“要去地下室看看?”教授看看里间的方向。
“嗯。”石珀点点头。
先把杨攀月和黄辰辰叫了出来,让她们在外面休息。然后塔夫和张竹生搬开了破柜子,露出地下室那幽深的入口。
大家陆续下到地下室中,踩在铁皮踏板上的声音吱嘎作响,由于太多人进入,空气的流动使得几具骷髅在空中轻轻摇晃着,承重的吱呀声一下下此起彼伏着。大家仰着头看着这群死去很久的人,时间长了,也感觉自己脖子发酸,彷佛自己也在随着声音摇晃着。
“这具没鞋!”张竹生一眼就看到一具骷髅脚上没有鞋子。
“上次来的时候有鞋子没有?”石珀问塔夫。
“不记得啊……这么多骷髅,没注意。”塔夫愁眉苦脸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吊着的六具,地上一具,一共七具骷髅,”张竹生说,“我们也正好七个人。”
石珀眉毛一挑,盯着这些在空中慢慢转悠的骷髅,“这是我们的归宿吗?”他问自己。
“那是什么?”教授指着一具骷髅的腰间。
张竹生走过去,用木矛挑开衣服,在腰带上,挂着一串黑色的钥匙。张竹生一下子挑在矛尖,取了下来,却突然呆住了:“这是……”
石珀接过钥匙,一整串钥匙都锈迹斑斑,只有一把指甲剪崭新明亮,塑胶面上印着一个“夏”字。
小说《碎天劫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天亮了。
众人聚在一起,准备先抵达篝火处,然后7人拉开疏密,每五米一人,对小岛进行梳篦式的搜索,抵达海岸后再折回一次。
“这岛不大,我们一整天足够将小岛梳理一次。”石珀对大家说,“注意安全,这岛上有人,我们至今无法肯定是敌是友,今天努力把他翻出来吧。”
在前往篝火的路上,张竹生对石珀说:“死人骨头都处理好了。”石珀点点头:“还有别的发现吗?”
张竹生说:“没有,除了那几套衣服很结实,都没留下什么东西。”
杨攀月望望石珀,对塔夫说:“你对昨天的事儿怎么看?”
“有人在逗咱们玩儿,”塔夫脸上的肌肉抖动一下,“咱们就像被戏弄的小白老鼠。”
“我是说,是怎么从石珀身上偷走指甲剪的?”杨攀月奋步向前,“并且挂在尸体上。”
“也许,”塔夫挠挠头,紧跟着,“是石珀不小心自己掉了,被对方捡起来。”
抵达篝火处,教授笑着对石珀说:“我今天第一次看见太阳从正北升起,这里根本没有方向可言嘛。”
石珀说:“上岛后很快所有的方向判断都会出错,以往的经验靠不住了。我觉得,”石珀笑了一下,“不是这天在转圈,就是这岛在转圈。”
“我也这样觉得,”教授点点头,“以前也听说过浮动的岛屿的传说。”
“可这样的话,”石珀苦着脸,“那火山出气孔的问题就无法解释了。”
一声令下,大家拉开距离,开始做树林中的跋涉。
靠近海岸的是柳教授,然后依次是杨攀月、黄辰辰、石珀、韩进、塔夫、张竹生。
大家一字型排开对这片树林进行梳理,行进到岛上的烟柱大坑处,石珀带着张竹生和柳教授下去看了看。
张竹生觉得这是个奇迹:“以前也见过地热温泉和间歇泉,喷烟的没见过!”
“这个问题很是恼人,”柳教授摇摇头,“我不是地质学家,但从现在看来,只能同意说是个出气孔,这样才解释的通。”
来回两遍的搜索,除了发现几串成熟的香蕉,没有任何收获,大家在黄昏时刻回到了营地。
简单休息之后,张竹生和塔夫率先开始整理没住人的那排房子。他们将房子里觉得有用的东西全搬了出来,一些铁架子,破旧的桌椅,木条,箱子……
韩进说这些东西带回去也没用,“回去之后就要沿着海岸求救了,这些东西没法带上。”
塔夫闷声闷气地说:“那要是走不出去呢?不还得回来吗?”
当塔夫把那些标本罐子都抱出来,准备清空之后留下罐子用来装清水的时候,杨攀月终于咬着牙上前制止了。
吃过晚饭后,张竹生坐在门口开始拆卸铁架子,这些由铁棍和三角瓦铁组成的铁架子非常结实,张竹生说要做几支铁矛出来,“这里,”他指着铁架棱角的拼合处,“现成的45°矛尖,有了这个,大家安全会有保障。”
杨攀月很感兴趣,坐在地上帮着张竹生往铁棍上缠碎布条。
韩进提着几支大个的香蕉走进门,一脚踩在一根刚拆下的铁棍上,脚一滑,啪一声结结实实脸朝下摔倒了,荡起一阵灰。
杨攀月连忙把韩进扶起来,韩进这下子摔的不轻,口鼻出血,满脸灰土,等清醒一点了才发现,一颗门牙齐根断掉了。
韩进心下恼怒,却又无法发作,抚着嗡嗡作响的脑袋靠在墙上,望着杨攀月和张竹生嬉笑的神色,心中愤恨不已。
突然光线明灭了几下,又暗了下来,原来是韩进靠着的这堵墙上一盏防爆灯灭掉了。“人倒霉,喝凉水都塞牙!”韩进愤愤站起来,看着这盏跟自己平齐的防爆灯。
“别管它了,”塔夫躺在桌子上,对韩进说,“时间太长了,我还奇怪一盏坏的都没有呢。”
韩进却说:“闲着也是闲着,我修理一下!”
当韩进拧开灯罩,卸下灯泡的时候,灯忽明忽灭。韩进发现灯座的一根线几乎断掉了,他跑到石珀那里借到瑞士军刀,用小尖嘴钳重新将线接驳,拧上灯泡和防爆灯罩。
“OK了!”韩进拍拍手,很满意自己的成就,得意地瞟了杨攀月一眼。
啪一下,整个灯突然都掉了下来,韩进吓了一跳,连忙用手接住。这才发现这面墙不是铁皮的,像是石灰加苇杆糊的坯子,固定灯座的地方都有些糟了。
韩进把几颗长螺钉重重拧进墙体,墙面破损的地方扑簌簌直掉灰土。韩进摇了摇重新安好的灯,觉得足够结实,这才把军刀送回给石珀。
倒下准备休息,韩进突然看见自己那颗磕掉的门牙落在墙角的灰土里。
“奶奶的,居然飞了这么远,”韩进擦掉上面的灰土,送进口腔,慢慢抵在牙龈的凹坑里。“不知道回去后还能不能移植成活。”
难得一夜宁静。
天亮之后,值守了一夜的张竹生和杨攀月已经做好了六根铁矛,有些称为铁棍更合适一点,但总是聊胜于无。
石珀召集大家四下收集一下东西,全面检查一下营地和周围的环境。
“这人会隐身不成?”石珀对杨攀月说,“居然翻遍了小岛也找不到他。”
“肯定有咱们遗漏的地方。”杨攀月说。他们再次下到地下室,查看这些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锅炉和管道。
黄辰辰跟着张竹生搜索附近的草丛,她也拿了根铁矛,不太长,她能拿动,但是很尖利,是张竹生特意为她做的。
“张大哥!”黄辰辰显然发现了什么,“这里有东西!”
一块平整的石头卧在草丛里,看样子像块墓碑,上面刻着十字架和一些外文,他们唯一能认识的是一行阿拉伯数字:“1950.03.21”。
“这底下是个坟墓,”张竹生抬头对黄辰辰说,“我不知道该不该挖开。”
轰地一声,塔夫把一个铁皮箱子掀开,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。这箱子埋在几块木板底下,被塔夫和韩进在收拾房子的时候发现。
“都是很有用的东西,”塔夫嘟囔着,拿起一把手锯。
“是个工具箱,”韩进将一把斧头掖进裤腰,又随手攥住把锤子,“都是宝贝!”
“你说,”塔夫突然邪笑着对韩进说,“咱们要是用这些东西一个个干掉他们,会不会被人发现?”
韩进鼻青脸肿,眉毛一挑:“肯定不会!只要他们不知道有这箱子,”韩进用锤子轻轻敲击着地面,“他们会以为是外面那人干的。”
背后那面墙上被韩进修理过的防爆灯突然嗞嗞作响,然后啪一下冒出一股烟,彻底灭掉了。
“妈的!”韩进有点抓狂,“我还非修理你了!”捏着改锥他气哼哼地走到墙前,将灯罩卸了下来。
卸灯泡的时候居然拧不下来,卡住了。
韩进一用力,想将灯座拽下来,苇坯墙面的石灰纷纷剥落,露出里面光洁如新的苇杆。
灯座可能被拧在里面的砖坯上了,还挺结实。
韩进一只脚蹬住墙面,双手用力拽着灯座,“奶奶的,我还真不信了!”
塔夫哈哈大笑:“当心中电!”
砰一声,有个东西被硬生生拽出了墙面,带出的灰土荡了韩进一头一脸。韩进咳嗽着,像赶苍蝇一样挥手赶着眼前的灰土,又拍打着头发上衣领上厚厚的一层土。
终于看清从墙壁里拽出的是什么东西了,韩进突然被吓得摔了一跌:“妈呀!”
塔夫闻状急忙走了过来,看见墙上的东西,不由也大吃一惊:“怎么会有个死人在墙里!”
一个伸出墙壁的骷髅头,叼着一只灯泡,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盯着坐在地上的韩进,眼眶里簌簌向下掉落着灰土。
韩进坐在地上,向上望着那骷髅,感觉它就要冲出墙壁,扑在他身上。不由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手忙脚乱又退了几步。
骷髅大部分还在墙壁里砌着,只有脑袋被韩进拽了出来。
灯座被几颗螺钉死死固定在骷髅的上牙床上,骷髅叼着灯泡的样子极为怪异。韩进突然爬起身用手拽住灯泡一阵乱摇:“下来!下来!”
灯泡在骷髅嘴里忽明忽暗,最后终于被韩进拽了下来,啪一声摔在地上。
“想吓我!”韩进咬着牙瞪着骷髅头,拔出腰间的斧头,作势要砸碎这头颅。
斧头举起来了,韩进脸色却突然变了,盯着骷髅的牙床。
那骷髅上牙床偏左,在一颗螺钉固定的位置上,缺少了一颗门牙。
韩进张开嘴,用舌头把磕掉的那颗门牙舔下来,用指头捏着,颤巍巍嵌进骷髅缺少的门牙处,正好契合!
“啊~~!!”韩进一声咆哮,双目冒火,一斧头将骷髅头敲得粉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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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珀帮木偶涂了些消炎的药剂,叮嘱他不要随意抓挠,木偶点点头,小心把衣领竖起来,遮住伤口。
吃过早餐,石珀又和教授、杨攀月在一起研究地图。对于这张有着太多奇怪标记的地图,大家有着种种的猜疑,但始终没有一种是得到大家一致认可的。
“白色的区域,一般指的是冰雪。会不会这些地方都是冰雪覆盖的地方?”石珀指着大片白色区域问两人。教授摇摇头,“这等高线说明了,这些地方和周围等高,又不是高山地带,怎么可能有大片雪域,你以为这是乞力马扎罗?”
“这块地方,”杨攀月指着黑色的矩形地域,“如果是敌人基地,那八爪鱼为何不直接向这里行进?从地图上看,这周围没什么太多的障碍,除了这座不高的山。”
“说点现实的吧,”石珀微笑着,“很多事情只能等到面临的时候,我们才会发现它的真实面目,之前的猜测只会使我们更加疑惑。”他指着黑色区域的北面,“这片地方是我们要驻营的地点,这底下有一条河,但根据等高线判断,山坡与河水之间有很大的高度差,”
“是个悬崖,”教授点点头,“你是怕取水困难,是吧?”
“毕竟这里离海边较远,”石珀点点头,“而且接近敌人,我们的行动肯定会更小心谨慎。食物和水,都是大问题。”
教授叹口气:“这里距海岸有多远?”
“直线距离15公里左右,”杨攀月判断了一下距离,“不包括悬崖河流沟坎的阻挡,其实我想实际上更远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石珀指着山坡更向上的一个绿色标记,那标记很小,只是一个绿色的点,旁边标着一些文字。
“是这地方的名字吧?”杨攀月说,“拉……雷……奥。”她用英文发音拼读着那行德文。
“不一定,”教授仔细看着那个绿点,“别的有地名标记的地方,也不全是这种绿点。我觉得,应该有另外的意思。”
“是,”石珀指着另一处斜印的文字,“这明显是个坡地的名字,但没有标绿点。这些绿点……”他大概找了一下,“这里,南边这里……有七八处,这,似乎是个有实际意义的标记。”
教授眼睛一亮:“类似补给站、加油站之类的。”
石珀点点头,“我想起码是个有实际地标意义的地点,”他想了想,“根据分布的区域看,哨所的可能性更大。”
“那我们先去这里吧,”杨攀月指着那个绿点,“反正在这坡的上面,如果是个哨所,即便我们驻扎在坡上,他们也能发现,不如直接去这地方看看是怎么回事。”
石珀和教授都点点头,他们又研究了一会儿路线,杨攀月突然问石珀:“那个木偶,清醒了?”
“算不上清醒,”石珀想了想,“失忆……或者说还处在一种极度惊慌地状态,这里,”他指指脑袋,“一片空白。”
杨攀月摇摇头,“你对他的信任有多少?”她斟酌了一下说辞,“有没有可能跟白衣人是一伙的?”
“我也一直有这个疑惑,”石珀笑着,“但我判断他是幸存者,并不完全靠一张船票,还有岛上那些幸存者留下的标记。”石珀站起身,“大家多盯紧点,一切等他清醒了就真相大白,他靠装,是装不下去的。”
傍晚时分,韩进已经能自己坐在窝棚前了,望着大海的辽阔无限,他似乎感触颇多,一时时地热泪盈眶。等到石珀去查看他的伤情的时候,他居然在用草叶编织一只兔子。
“小时候会编,”他不好意思地说,“二十多年了,都快忘光了。”
“不错,”石珀拿起韩进编的兔子,“没想到你还会这手艺。”
“伤口不肿了,”韩进撩起裤腿,腿上只有两个浅浅的伤口,“我觉得没问题了。”
“嗯,”石珀按了按他的腿,见韩进没有感觉到疼痛,点点头,“还是好好休息,很快就要长途跋涉了。”
路过黄辰辰的窝棚的时候,居然看见杨攀月和黄辰辰在窝棚外下五子棋,她们用贝壳和石子做棋子,一会一阵欢笑,和谐的场面让石珀一阵心惊肉跳。
“老师!”黄辰辰对他挥着手,“来下棋呀。”
石珀对她摆摆手,朝张竹生走去。
“还在那里,”张竹生有些沮丧,“我都有些怀疑内奸不在咱们里面了。”
石珀拍拍他的肩膀,“后天出发,今明两晚比较关键。”他就地坐下,“没有内奸当然最好,即便有……我都在苦恼怎么处理。”
张竹生奇怪地问:“怎么处理?”
“嗯,”石珀低下头,“除了恐吓,他最多打伤了塔夫和韩进,你觉得该怎么处理?”他问张竹生,“杀了他?还是放他走?”
张竹生愣了半天,“那就……绑住他,扔这里吧。”
石珀笑了,“你我比不上杨攀月和韩进的,就在这里。”他站了起来,“继续盯着吧。”
石珀突然闻见一股淡淡的腥臭味,“你该洗澡了,”石珀笑着对张竹生说,“都快馊了。”
张竹生抬臂闻了一下,“不是我的,是你的吧?”
石珀皱起眉头,闻着这空气中隐约的腥臭,似乎是某种东西腐烂的味道,让人略微感到恶心不快。
“老师,”黄辰辰跑了过来,“什么味道啊这么难闻?”
石珀抬头看看天空,晴澈明朗,但暮色正一点点来临。
“今晚上我值夜吧。”石珀笑着对黄辰辰说,“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,是不是塔夫没洗脚啊?”
黄辰辰咯咯笑了起来。
晚餐大家都没吃多少,越来越浓重的腥臭气味,使得众人心情败坏,心情烦躁,早早就都回去休息。
篝火前,石珀远远望了一下埋藏东西的地方,安安静静的样子,这些天也没见谁有反常现象,甚至没人多去看那里一眼。“难道真的是白衣人自己埋在那里的?那他是怎么接近我们又不被发现的呢?”石珀胡思乱想着。
突然眼前的海平线上起了一道白光,石珀一激灵,站了起来。“是船?”
不是船,那白光正在慢慢扩散着,而空气中的恶臭越发浓重,石珀都忍不住捂上了鼻子。“什么鬼东西?”石珀望着那片正在慢慢扩散的白光,有点像日光灯的光亮,但更耀眼,似乎是什么巨大的发光体正在朝着这里游过来!
速度更快了!整个海平线似乎被白光笼罩着,白光朝着四周蔓延,当石珀能看得比较清楚的时候,他发现这白光不是纯白色,而是白中透着一种青色,冷冷的青色,似乎这光芒寒澈刺骨!越来越近了!
“张竹生!杨攀月!”石珀盯着那朝这边迅速蔓延的白光喊道。
大家都没有睡。
等大家来到沙滩,盯着那片幽灵般的白光。突然白光轰一下升腾了起来,变作阴冷刺骨的白色火焰,在海面上熊熊燃烧着。
“老天!”塔夫目瞪口呆,“这是什么?炼狱的火焰?!”
无人回答,大家都神色紧张地盯着那片火焰。
就像谁踢翻一只汽油桶,沿着泼洒的汽油流动的路线,那火焰正朝他们分成几股燃烧过来。石珀甚至听到空气中嗞嗞地水汽蒸发的声音,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幻觉。
“大家小心,退后一点!”石珀盯着那火焰,已经接近海岸,眼前一片苍茫的白焰,映得每个人都脸色青白。
大家迅速后撤,随后那火焰呼一下将整个海面全覆盖了,青白之色扭动着,无比地怪异。石珀看着眼前燃烧的大海,目之所及,全部燃烧了起来,光芒耀眼,如同白昼!
“好臭!”杨攀月用衣服捂着鼻子,“是这东西发出的气味!”
随着白焰的摇摆,那阵阵阴冷的恶臭一阵阵扑面而来,令人作呕。
“怎么一点也不热?”张竹生问,“这火焰是冷的?”
“你们呆在这里!”石珀抄起一支铁矛,朝燃烧的海岸走去。
恶臭的味道熏得他泪流满面,像是在一座布满死尸的森林中穿行,那腐败的气味从鼻孔、眼睛、耳朵里挤进来,让他几次张口欲呕。燃烧造成的空气流动,将他的衣服鼓动地涨起来,他像穿着一个巨大的口袋,踉跄着来到了海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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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珀站在燃烧的海岸前,面前一步就是剧烈燃烧的海水,那青白色刺得他眼睛生疼,但他没感觉到任何灼热,相反,却感到阵阵阴冷刺骨,那种阴冷,从骨头缝里渗到心脾。
轻轻伸出手去,他慢慢将手探进这恶臭的白焰之中。
“老师!”黄辰辰的尖叫响起。
冰凉,仿如将手放进了冰水中。他将手缓缓收回,手掌上却兀自跳动着白色的火焰,燃烧着。
“这是……”石珀看着自己燃烧的手掌,那图火焰,不停跳动着,发出炫目的白色清冷的光芒。
“他在干什么?!”杨攀月脸色惨白,看着石珀突然大步走进了燃烧的火海,身影立刻被火焰吞没。
“老师!”黄辰辰抱着猫,战栗着,“老师他被附体了……他进去了……他进去了……”
众人站在沙滩上,相互依偎着,被石珀的行为吓住了。
突然火焰一分,石珀从火焰中走了出来。
他浑身升腾着熊熊青白火焰,犹如地狱中走来的鬼卒,手执铁矛,朝着他们大步走来。头发上、脸上、身上全被火焰包围着,狰狞无比。
“石珀!”教授惊慌地喊着,“你能听见吗?”
石珀在他们跟前站定,似乎在笑:“没事的,这火焰不热,烧不伤人。”
张竹生定定神,上前一步,将手伸进石珀身上的烈焰中,“不热!”他将手收回,手上居然也冒着一团青白的火焰,跳动着,但不一会就熄灭了。
“你吓死我了!”杨攀月恨恨地说,转脸看见黄辰辰眼中含泪,抿着嘴一声不吭。
“这东西可能是某种磷,燃点很低,应该是从深海冒上来的。”石珀说,他身上的火焰正在变小。
“也许是某种气体,沼气类的,”教授说,“应该是深海里的。”
“你走远点!”杨攀月用棍子捅捅石珀,“臭死了!”
那棍头却带着一点青色火苗燃烧了起来。
“你这样子真吓人,”塔夫看着恶魔般的石珀,“跟个冤死的鬼魂似的。”
石珀呵呵一笑,离大家远一点,大家都站定了看着这苍茫的大海。面对这样的奇景,大家心中都无限感慨。
“倒是好看,就是太阴森了。”黄辰辰抱着猫,拉着杨攀月的手,刚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。
“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?”石珀扭头问教授。
“当水中的溶氧量变小的时候,”教授思索着,“或者水面和水底的压强变化的时候,水底层的东西会翻上来。我们老家管这叫‘翻坑’。”
“翻坑,”石珀奇怪地问,“我倒是知道这种说法,可那都是死水塘子才会出现的事儿,也是下雨前后容易出现的,可这是大海呀。”
“也许这片海缺少流动吧,”教授摇摇头,“倒也听说过海中火焰的传说,一直以为是假的。不过传说里这火焰是能烧死人的。”他看看石珀,石珀身上的火焰正慢慢熄灭。
石珀身上的白色火焰终于全部熄灭了,但身上的臭味却难以消去。大海上的火焰却依旧熊熊,石珀让大家回去休息,尽管难以入眠,但大家还是回到了窝棚。
整个夜色都笼罩在这诡异的白光和臭味中,直到接近天亮,这白色火焰才逐渐熄灭,空气中全是死尸的味道,而海面上也飘满了死去的鱼虾,密密麻麻,铺满海面。海岸尤甚,被潮水堆积在岸边的死鱼蜿蜒一线,成千上万,一眼望不到边。
“真成了死水塘子了。”石珀望着这满眼的死鱼,苦笑着,昨天还风景秀美犹如梦幻中的度假胜地,今天就成了街边的下水道了,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一阵恍惚。
大家都起来了,看样子都没睡好。望着这恶臭无比的海岸和大片的死鱼,每个人都脸色难看。只有成群的海鸟在这片海岸上盘旋着,不停地啄食着死去的鱼虾。
“不如早点出发,”杨攀月一边挥散着臭味,一边对石珀说,“这地方不能呆了。”
“我去看看韩进的情况吧。”石珀叹口气,大家都没有吃早餐的心思。
韩进呆坐在窝棚里,似乎在想心事,见石珀进来,连忙爬起来。
“你身体怎样了?”石珀问韩进。
“好像没事了,”韩进活动了一下,“我想出去看看,这里太臭了。”
石珀去扶他,他说不用扶,自己慢慢站了起来,“你看,没事了。”他活动一下腿脚,朝外面走去。
“啊,这怎么了?”韩进望着海岸上堆积的死鱼大吃一惊。
“好像是翻坑了……”石珀想了想,不知道怎么解释,“海水缺氧吧。”
“海水缺氧?”韩进狐疑地看了石珀一样,“我差点以为有人在水里炸鱼呢。”韩进指着海上漂浮的一层死鱼说,“我以前常常去钓鱼,后来嫌钓地慢,我们就去炸鱼。有一次炸了一个塘子,那情形,就跟这一个样。”
“你在这里慢慢活动一下,我去看看木偶。”石珀对韩进说。
韩进说: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两人来到木偶休息的窝棚里,木偶却又在焦躁地抓挠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。“别动,”石珀把他的手放下,认真看了看,“怎么又多了几个疙瘩?”
把木偶带到窝棚外,石珀认真地观察着木偶的伤口,原有的伤口似乎已经看不到了,但在原有的伤口附近,却出现了几个类似疖子的小硬疙瘩,隐隐发黑。
“这跟教授腿上的……”韩进吃了一惊,“一样啊,是被马蜂寄生了?”
“教授!”石珀站起来,喊教授过来。
“很像!”教授看着那一圈疖子,“我腿上已经愈合了,但他这是在脖子上,这里都是大动脉,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事。”
“先取出来吧,”韩进颤抖了一下,“等时间长了,别顺着血管钻脑子里。”
杨攀月拿了个刀片,对木偶笑了笑,说:“你千万别乱动,割破了动脉谁都救不了你。”木偶惊恐地看着众人,摇着脑袋。
“还是先打晕了吧,”塔夫说,“这样不方便下刀。”
石珀笑着对木偶说:“我们是在救你,你不要乱动,取出来就好,很快的,不乱动,听懂了吗?”
木偶点点头,乖乖地扭过头,露出脖子上的疖子,闭上了眼睛。石珀点点头,跟几个人按住木偶的肢体。杨攀月在火机上烧了烧刀片,慢慢切开一个疖子。
杨攀月先切开表皮,底下是个黑紫的疖头,她稳一下神,用刀片挑开了黑头。
噗一下,却窜出来半米高的一道黑血,溅了杨攀月一脸。
“坏了!”杨攀月一惊,那血却从伤口里一股接着一股窜了出来。
“按紧他!”杨攀月兀自发慌,将刀片递给石珀,“烧红了!快!”随后自己用指头按住伤口,紧紧压住。
石珀连忙用火机把刀片的尖端烤到通红,甚至把自己的手烧到了。递给杨攀月,杨攀月松开手指,将通红的刀片按了上去,滋地一声,随着木偶惨烈地嚎叫,一缕青烟冒起。
杨攀月坐在地上,满脸是汗,“那不是寄生虫!是血管!”
木偶已经被包扎好了,处在昏迷中。
石珀挑破手上的水泡,吃惊地说:“你说那是血管?怎么那个样子?”
“不知道,”杨攀月一头冷汗,“还好我反应及时,不然都没办法止血!”
她站起来,喘了一口气,“那几个疖子底下都是血管,千万别动,是动脉。”
“也许是血管瘤,”教授说,“先叫他好好休息吧,这没办法动手术。平时就包扎着,防止他自己抓挠。”
木偶醒了过来,居然带着感激对大家笑了一笑。石珀心下一黯,叫人把木偶扶进了窝棚。
“还是明天走吧,”石珀对杨攀月说,“韩进刚恢复,稳定一下。木偶现在也需要休息,看看情况,这烫伤的位置比较危险。”
“嗯,你自己安排,”杨攀月擦擦汗,“够悬的。”
“起风了,”石珀望望天色,“希望风能把这些臭味吹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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