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蔓蔓蔓蔓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结局+番外手握灵泉空间,我家荒年肉满仓林蔓蔓蔓蔓》,由网络作家“漆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刚刚才救了火,现在又着了起来。这世上哪有这么邪乎的事儿?有村民大喊起来,“林老三显灵了,这婚事肯定不能成。”好家伙,接亲没接成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,真要是让林蔓蔓去给人做了妾,以后这村里还能消停吗?大伙儿都住在村里,自然是不愿意村里有这么邪乎的事发生,这会儿回过神来,都赶紧去求里正。里正也十分为难,按理来说这是人家家里的事,他就算管着这一村人,也没道理管人家自家事儿。就在此时,林蔓蔓突然倒地,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身上,然后她才悠悠转醒。“这是哪里?我这是……”旁人还没说话,她便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,惊恐万分地抱住自己的身子,大喊大叫,“不要,我不要去给老头子做妾,要我去给他做妾,我宁愿一头撞死。”谁也没有忽视她额头上的伤,这丫头也是...
《结局+番外手握灵泉空间,我家荒年肉满仓林蔓蔓蔓蔓》精彩片段
刚刚才救了火,现在又着了起来。
这世上哪有这么邪乎的事儿?
有村民大喊起来,“林老三显灵了,这婚事肯定不能成。”
好家伙,接亲没接成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,真要是让林蔓蔓去给人做了妾,以后这村里还能消停吗?
大伙儿都住在村里,自然是不愿意村里有这么邪乎的事发生,这会儿回过神来,都赶紧去求里正。
里正也十分为难,按理来说这是人家家里的事,他就算管着这一村人,也没道理管人家自家事儿。
就在此时,林蔓蔓突然倒地,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身上,然后她才悠悠转醒。
“这是哪里?我这是……”
旁人还没说话,她便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,惊恐万分地抱住自己的身子,大喊大叫,“不要,我不要去给老头子做妾,要我去给他做妾,我宁愿一头撞死。”
谁也没有忽视她额头上的伤,这丫头也是个贞洁烈女,陈氏真是不干人事儿,人家丫头才没了亲爹,她又逼得人家差点没了性命。
见状,里正也实在是不忍心,当众表明了态度。
“咱们村里的人都知道,林老三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蔓蔓这个闺女,如今他的身后事都还没有办完,就要让蔓蔓去给一个老头子做妾,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?老三在天有灵,今日才让我们大伙儿过来做主,大家也是看着蔓蔓长大的,今日也都说句公道话,这事儿办得是不是不厚道?”
大伙儿群情激愤,纷纷上前讨伐陈氏,而朱氏已经缩在一边当鹌鹑了。
大火已经扑灭,陈氏心有余悸,但还是没有放弃要把林蔓蔓送去当妾的想法,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。
风波平息,她又来了精神。
“我呸,你们少在这里叫嚷,我家的事儿轮不到你们做主,我是她亲奶奶,她爷爷和她爹都没了,婚事当然由我做主,今晚上不过是一场意外,我才不信这些邪。”
左右邻居都气不过,撸起袖子便骂道,“你要做这种畜生事我们是管不着,可挨门挨户的,你们家要是再出这种事情,把我们的房子给烧了怎么办?除非你出钱给我们去别处修房子。”
陈氏更是不可能答应,几人闹成了一团。
林蔓蔓见时机成熟,惊慌失措地跪在了里正面前。
“我死也不会给人做妾,里正,今日既然您在这里,就请帮我们做个见证,奶奶想让我赶紧嫁出去,无非就是想拿我换笔银子,不想被我们几个拖累了,既然如此,我们也不让她为难,今日就分了家,我和娘亲弟弟一同去爹坟前守孝,从此以后互不打搅。”
一听这话,陈氏更是来了精神。
“呵呵,你倒是想得好,老娘给你吃给你穿这么多年,现在你一拍屁股要走人,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?”
那二十两银子她不拿到手不可能罢休,大孙子还得念书考功名,林蔓蔓不去给人做妾这笔钱怎么来?
苏氏身子虚弱,刚刚一直在屋里听着外面的话,只不过自己发不出声音来。
这会儿外面安静了些,她便让林砚拍门,外面的村民这才发现苏氏一直被关着,扶出来的时候面无血色,看着就剩下一口气了。
里正呵斥道,“陈氏,这是你儿媳妇,又不是犯人,你把人这么囚禁起来已经触犯律法,你信不信我带着他们把你告上公堂?”
陈氏可不怕,冷哼了声,“吓唬谁呢?婆婆管教儿媳天经地义,老三身后事还没办完,她就嚷着要改嫁,我这是替我家老三把她守着,你们懂什么啊。”
还没见过这么能颠倒是非的人,林蔓蔓自认自己也见过不少奇葩,可是这种毫无良心的还是少见。
她默默起身,去和林砚一同扶着苏氏,趁陈氏和里正说话,悄悄跟苏氏说,“娘,从这个家里分出去,我们才会有好日子过,爹都已经不在这里了,这还是家吗?”
苏氏看向她,轻轻点头,她对林家本来就没有眷恋,丈夫去世,她已经没了大半条命,剩下的命都是为一双儿女而活。
陈氏心狠手辣,从林家分出去日子是苦,但是陈氏没法再做主蔓蔓的婚事了,这才是最要紧的。
“蔓蔓,娘都听你安排。”
得了苏氏这句话,林蔓蔓就能安心去战斗了。
她可不愿意过苦日子,肯定是要想办法富起来的。
但是富起来之前得跟这些人把关系给断干净,要不然不是让他们捡便宜吗?这种蠢事她才不做。
陈氏咬住不放,偏要说林蔓蔓提出分家是不孝,连里正一时间都没了法子。
苏氏稍微有了些精神,用自己最大的声音说道,“我丈夫根本就不是林家所生,是林家从人贩子手里捡来的,连钱都没有花,陈氏与我们非亲非故,凭什么做主我女儿的亲事?”
这个消息村里人还是第一次听说,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知道陈氏十分苛待三房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都是自己亲生的,怎么就有这么大差距?
如果苏氏说的是真的,那这个事儿就说得过去了呀。
陈氏闻言,顿时瞪大了双眼,大概是太过惊讶了,她一时之间忘了隐藏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这话说出口了,陈氏才意识到不对,立马改口说道,“你放屁,那分明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,你说不是我生的就不是了?我看你是在哪儿跟情郎勾搭上了,想要卷了我们林家的财产跑路呢,可怜我们老三瞎了眼,看上你这么个娼妇。”
她想要立马把锅甩到苏氏身上,让众人去怀疑苏氏。
林蔓蔓厉声道,“你刚刚惊慌之下,明明就说漏了嘴,现在还想反口不认?大伙儿可都是听见了的,今日容不得你狡辩。”
“我告诉你,这事儿不仅我娘知道,我也知道,我爹几年前便偶然听到你们夫妻说起此事,只不过念在你们养育他多年的份上,没打算将此事说破,依旧是任劳任怨干活儿,将银两都交给了你。”
“可谁知你竟然这么不知足,不仅不念他的好,还埋怨他不够卖力,要不是我爹,林家哪会有这么大的房子?大伯怎么会有机会去跟人学木工,二伯和二婶又怎么会有酒楼帮工的活计?”
“我爹这些年挣了多少钱,都会一五一十跟我娘讲明,他拿了钱,在刘掌柜那里也有存证,你要是不认,我们大可以去对一对,之后再好好理清这些钱到底花在了哪里。”
“我爹一片真情实意,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,只怕他在天上看着也觉得可笑。”
林蔓蔓接收原主的记忆之后真是憋屈死了,一股脑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,那叫一个舒坦。
刘大夫也还记得这几人,见林蔓蔓脸色好了些,便笑着说道,“小姑娘,你当真是把身子养好了,省下了药费,不错啊。”
林蔓蔓再次跟他道谢,直接道明来意,“这几日我们进山挖野菜,挖到了不少野生的沙参,我碰巧认得这个东西,不知道荣顺堂平时会不会收购?”
苏氏赶紧把背篓放下来,背篓里盖着一块布,下面就是白嫩嫩的沙参。
这几日她们自己煮粥的时候也吃了一些,味道很是不错,而且身子似乎也跟着好了点。
刘大夫的日子梁氏也是个心善的人,她的父亲就是大夫,刘大夫是她父亲的学徒,入赘到她家,后来接手了荣顺堂。
平日里他们夫妻就总是做好事,经常收购山里农民卖出来的草药,都是些车前草之类常见的药材。
这么好的沙参还不常见,梁氏立马就说了,“收,当然收的,你这小姑娘当真是有能耐,认得这个东西。”
林蔓蔓笑了笑,“好在以前跟着爹爹学了,要不然还不认得呢。”
新鲜的沙参能卖到十文一斤,刘大夫跟妻子说了说他们家的情况,于是梁氏给算了十二文。
“这沙参当真是好,你们以后要是还有,都可以送到这里来,别的药材也可以,只要是正儿八经的药材,我们都会收的。”
这番话无疑给了林蔓蔓一颗定心丸,她虽然不是学医的,但是因为研究农学,很多植物都认识,找一些常见的药材不是难事。
在没有办法赚大钱之前,她可以靠这个谋生。
“谢谢刘大夫,谢谢大婶儿。”
今日沙参一共卖了一百三十文,对他们一家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了。
拿了钱之后,林蔓蔓数了二十文出来,交给刘大夫,“大夫,这是那日的诊金,不能让您白跑一趟的。”
说完之后就走了,不给刘大夫拒绝的机会。
等他们离开,刘大夫说道,“我是看他们实在是不容易,你是不知道啊,住的就是个破房子,漏风漏雨的,日子实在是艰难。”
梁氏说道,“老头子,这姑娘可不是个普通人,她是福相,且是百年难遇的福相,若她同时还是个有善心的人,以后必定大有造化。”
梁氏不懂医,只会认药材,但是她会相面,且看得很准,平日里还会帮人看相看风水什么的,这也是他们的一个收入来源。
刘大夫听妻子这么说,笑着摸了摸胡子,“还是头一回听你这么说,放心,这姑娘差不了的。”
家中米不多了,虽然舍不得,苏氏还是花了十文钱买了几斤碎米回去。
这是贴底的米,价钱便宜,有一点杂质,但是用来熬粥不影响。
接下来的日子,林蔓蔓除了进山挖药材,其他时候最关心的就是她的黄瓜苗。
可是不管她怎么浇水施肥,怎么精心养护,那黄瓜苗就是蔫儿哒哒的。
林砚蹲在一旁看她浇水,担心地说,“姐,会不会种不活啊。”
这回林蔓蔓也不敢保证了,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但是现在也还没死,好好照顾着吧,如果能养活了,夏天就会有好多黄瓜吃。”
林砚期待得很,但同时也更担心了,死了怎么办呢?
林蔓蔓猜测应该是土质不适合,这个新培育的黄瓜种,只怕在这个时代是不好种植的。
如果真是这样,那可是空欢喜一场。
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多月,靠着卖药材,攒下了近五百文钱。
加上林长丰下葬时的礼金,苏氏算了笔账,这才有底气去找人帮忙。
刚刚农忙完,村里有空的人倒是不少,她平日里人缘还不错,很快就找到了几个人帮忙。
苏氏承诺会给工钱,只不过现在手头不宽裕,要先欠着。
大伙儿都很好说话,“嫂子,平时长丰经常给大伙儿帮忙,就弄个屋顶的事儿,哪用得着工钱啊。”
另一人也说,“就是啊,嫂子手艺好,说了要管饭,我可是为着每天中午的那顿饭来的。”
苏氏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好,村里谁家办事都会请她去当厨子,她也不要钱,如今大家也是在回报罢了。
苏氏便笑呵呵地说道,“行,饭菜绝对不会差,这几日就辛苦大家了。”
她已经找人买了瓦片回来,又割了新鲜的肉,去村里菜多的人家地里买了些菜,还打了酒。
人到齐就动工了,如今也没法大修,先把屋顶弄好,保证不漏雨再说。
这屋子年久失修,冬天之前怎么都得大修的,要不然冬天没法住人,如今手上钱不多,就这样还是勉强应付呢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半上午苏氏就开始忙活饭菜了,林蔓蔓和林砚都去帮忙。
四个人干活儿,加上他们一家三口,苏氏准备了两个肉菜四个素菜,焖了大米饭。
平日里自己节省着,但是请人干活儿可不能抠门儿。
中午的饭菜大家果然很满意,都夸苏氏的手艺,下午干活儿也更加卖力了。
都知道他们现在生活艰难,早点把活儿干完,人家也可以少管一顿饭。
林蔓蔓来了这么久,还是头回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。
“娘,你可以凭着这手艺赚钱的。”她是真的在琢磨。
这时候的人做饭都很简单,苏氏这手艺放在前世虽然算不得什么,但在这时候来说的确是惊艳。
如果能给苏氏开个饭馆儿,生意肯定不会差的。
苏氏笑了,“我也这么想过,还想着要不要去镇上支个摊儿卖小菜,但是都需要钱啊,咱们把房顶修好,也就没什么钱了,一直挖药材也不是长久之计,先不想那么多,把眼前的事做好吧。”
林蔓蔓点头,知道苏氏也是个有成算的人,这样子她可以少操心了。
下午苏氏在家看着,林蔓蔓带着林砚进山挖药材,顺道去收拾地里的杂草。
两人正专心干活儿,突然听到有人呼救。
“救命啊……”
林蔓蔓放下镰刀,愣了下,“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?”
林砚赶紧点头,“听到了,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。”
经验告诉林蔓蔓,这种事情最好不要随便管,没准儿就要给自己惹上麻烦。
她将镰刀扔进背篓里,“走,我们先回家吧。”
林砚疑惑,“姐,我们不去看看吗?”
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抓住舆论压力,不能给陈氏说话的机会,要一股脑把原主父亲这些年对林家的付出说出来,让在场所有人评个理。
等到差不多了,再退让一步,表示以前的种种就不计较了,只愿以后跟林家划清界限。
陈氏没想到苏氏和林蔓蔓对这些年林长丰挣的钱这么清楚,如果这事儿真的闹大,里正做主将以前的事查清楚,林家可讨不到好处。
陈氏情急之下,也只有坐在地上撒泼这一条路可选,无非就是说苏氏不贤,养出个跟长辈作对的女儿来。
里正听得一阵火起,这会儿心彻底偏向了苏氏等人,冷声说道,“要说分家,也是说得过去的,你家男人已经过世,三个儿子本身就该分家的,这事儿你不同意也自有办法可以办,分家之前,家产可是要理清楚的,今日太晚了,明日我便做主,替你们好好分一分。”
陈氏急了,“不分,我还活着,这家别想分。”
林蔓蔓可不怕她,“你姓陈,又不姓林,林家的事轮不到我来做主,同样也轮不到你做主,大不了上公堂,让知县大老爷做主。”
苏氏闻言,便想起女儿刚刚的嘱咐,分家越快越好。
这会儿她说话了,摆了摆手,“长丰心善,即使知道自己并非林家亲生,从小到大一直被苛待,但也没有想过不尽孝,如今他才刚刚过世,我想,他肯定也不愿意家丑外扬。”
说罢,她看向陈氏,“以前的种种,那是长丰愿意给你们的,是他的孝心,我不能替他收回,可如今,我是不愿意再看到你们的嘴脸了,这家一定要分,我只求一个安身之地,让我和一双儿女暂时能落脚,你若认,今夜我们便把家分了,从今以后再无瓜葛,你若不认,我也只有请求里正,咱们通过衙门来分,你自己选。”
众人都能够听出来,苏氏这是不打算追究以前的事了,林长丰挣的钱已经进了陈氏的腰包,她也不打算要,只求分家。
这可是一个很大的让步,陈氏要是再不知好歹,那就真的人神共愤了。
陈氏那么精明的人,当然也能听得出来。
苏氏说不追究以前的事了,她顿时松了口气,那些钱花了不老少,虽然还剩下些,但是她也不愿意拿出来分。
陈氏心中权衡利弊,虽然分了家,林蔓蔓这死丫头的婚事她就做不得主了,白白损失了二十两银子。
但是如果趁着这个机会把关系断干净,以前林长丰挣的钱就不用再拿出来说,算起来也不亏啊。
真要是算明白了再分家,苏氏他们几个怎么都要分个几十两银子的,而她依然不能做主林蔓蔓的婚事,那才是吃大亏了。
想明白这些,陈氏说道,“你们要不孝,要等着天打雷劈,那我可不拦着你们,反正家里就这么些东西,老头子也已经过世了,你们生出异心来我又哪里劝得住呢。”
“分家是你们自己提的,这房子肯定是没你们的份儿,村东头咱们家的老屋也还能住,就给你们了,后山山坳里三亩地也给你们,有房子有地,可别说我心狠,老大老二兄弟俩才吃亏呢。”
大伙儿都看不下去了,这叫分家啊?这叫打发叫花子。
后山的地都不好,原先有个会看的,说那地里没肥,种庄稼没收成,那是卖都卖不出去的,虽然听起来有三亩地,只怕地里的收成连吃都不够。
那老屋就更是破败了,林家搬过来已经快十年,十年没人住,房梁只怕都朽了,这也能算家产?
大家都为苏氏母女抱不平,而林蔓蔓轻轻点了点头,苏氏便同意了,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说着,她向里正求助,“里正,还请您帮忙,今夜便把这事儿给办了。”
苏氏小声道,“我实在是怕,怕我女儿的婚事……”
闻言,里正也表示理解,连忙让人去找来林家族老,一同去村里的祠堂拟分家文书,有族老在场,苏氏母子几个不至于吃亏太厉害。
族老盘了下林家的家产,房子和地都是林长丰挣回来的大头,如今分这么点东西给他妻儿,实在是太过分了。
更何况今夜林长丰显灵,林家两次着火,他们也怕会殃及到自己,便厉声呵斥陈氏自私,又做主将老屋后面将近一亩的旱地分给了苏氏几人。
陈氏敢怒不敢言,不理会大儿媳的不满,点头应下了。
忙到了半夜,文书总算是写好了,里正让他们过去按手印。
分家这样的大事,家里重要人物都得在场,连在镇上做工的老大老二都被连夜喊了回来。
林家的人按了手印,苏氏几人也按了上去。
看着那红红的手印落定,林蔓蔓的心也踏实了下来。
没想到事情还挺顺利的,果然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陈氏心虚,事情也就好办。
事情办完,天都快亮了。
林家几个人横眉竖眼地回了林家,朱氏丢下了句,“看他们以后怎么过,要饿死了可别回家来讨饭,说好了再无关系的。”
苏氏只当没听到,跟里正和族老道谢,“这么晚了,当真是辛苦各位,等我们安顿下来,一定好好答谢各位。”
林蔓蔓和林砚也跟着道谢,十分懂礼貌。
林恒远是林家族中最年长的,闻言便说道,“你是个懂事的,是陈氏没福分,不懂得珍惜你这好儿媳,既然已经分家,以后就好好过日子,你们要是遇到什么麻烦,也是可以向族中求救的。”
林长丰有本事,其实给整个林家家族都带来了一些好处,族中老人都是很喜欢他的。
苏氏点头应下,和两个孩子一同送几位老人离开。
人群散去,贺婶子却还等在那里,她平日里就对苏氏多有照顾,这会儿便说道,“天还没亮,我想你们也不想回林家去住,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将就一下,等天亮了,我带着大牛二牛去老屋帮你们收拾一下,要不然可怎么住人啊。”
分家时并没有提粮食的事,还是靠族老逼迫,陈氏这才同意拿了些粮食出来。
只不过那米都是发霉的,小米里面更是掺杂着各种杂质,简直没法吃。
昨日贺婶子送来些米面,就是想着他们这段时间日子艰难,替他们先应应急。
但贺婶子家那情况苏氏也清楚,推辞了半天,最后贺婶子还是把袋子留下了。
苏氏早上犹豫许久,想着病倒的女儿,长叹了口气,用了贺婶子给的米熬粥,恩情越欠越多,也不知如何还清。
同时她也下定了决心,只要还有口气在,就一定得撑住。
早饭是稀粥,配上咸菜。
这个咸菜是苏氏自己做的,林家虽然没分家,但是陈氏和朱氏都喜欢偷奸耍滑,赵氏又常不在家,大多数时候都是苏氏做饭。
她喜欢用有限的食材做出些好吃的来,这个咸菜是捡了地里不要的萝卜缨晒了做的,正好到吃的时候。
搬家时她可没有那么大方,直接把那几坛子腌菜都给拿走了,如今派上了用场。
吃饭时苏氏和林砚都很关心林蔓蔓,给她盛的粥最稠,让她好好养身体。
虽说林蔓蔓一直强调自己没事了,但苏氏被吓得不轻,还是请人去镇上请了大夫过来看看。
结果自然是需要好好调养,“伤了气血,养些日子就好了,如果能喝上补气血的补药,好得会更快。”
看这家徒四壁的样子,老大夫也不好直接开药,心里琢磨着,只怕诊金都拿不出来。
苏氏点点头,送大夫出去,将自己头上的一根银簪拔了下来,交给大牛。
“大牛,婶子麻烦你将大夫送回去,一会儿去当铺把这簪子当了,给了诊金,再替蔓蔓抓药回来。”
话音刚落,林蔓蔓便从屋里冲了出来,直接将簪子藏在了身后,“娘,我的病没什么大不了的,我不用吃药,这个簪子是爹给您打的,不能当。”
苏氏着急,“你这孩子,你听话些。”
林蔓蔓就是不给她,知道自己商量没用,便语气重了些,“我不管,我就是不准你把簪子当了,这样买回来的药我不喝,我宁愿病着。”
老大夫也深受触动,“只要别干重活儿,吃一些好的东西,一样能把身子养回来的,我有个老朋友就住在这附近,我今日顺道去看看他,也不用你们送了。”
他摆摆手,“就只是过来诊脉,没费什么心力,诊金也不用了。”
说罢,他像是怕她们为难,背起药箱,逃跑似的离开了。
林蔓蔓心里感动,世上还是好人多。
只不过她也存了感恩的心思,问了大牛,“大牛哥,那是哪里请的大夫?”
大牛说道,“永兴巷一个小药铺的坐堂大夫,姓刘,其他的大夫都要先收一部分诊金,我身上实在是……”
林蔓蔓表示理解,和苏氏一起谢过了他。
在林蔓蔓的再三保证下,苏氏这才勉强相信她身体没大问题了,只不过还是时刻关注着。
接下来要紧的是把房子修缮一下,至少不能漏雨。
夏天要到了,到时候雨水多,家里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行的。
但如今手头没钱,苏氏并没有藏什么私心,钱的确是都交在了公中。
她手里只有一套银首饰,是林长丰娶她的时候给她打的,陈氏暗示了好多次,她也从来没想过拿出来。
林蔓蔓自然是不许她拿出来卖,这种有特殊意义的首饰,现在如果拿出去卖了,以后想买都不一定能买得回来。
她知道苏氏和林长丰感情极深,不愿意她连个念想都留不下。
“娘,我胸口这块石头是什么?”
林蔓蔓突然想起这件事来,原主似乎从记事起,这块石头就一直都在,所以原主的记忆对她帮助不大。
“这是你爹给你戴上的,他说他小时候重病,差点儿没命了,那时候就一直握着这块石头,他觉得这是有福气的东西,你出生之后就给你戴身上了。”
苏氏想了想,“具体是从哪里来的,他好像也没有说清楚过,不过你爹是捡回来的,没准儿这东西当初就在他身上,但这块石头一看就不值钱,所以林家人也不感兴趣。”
这个解释倒是合理,林蔓蔓记起梦中的那片白光,还有地里的两根黄瓜苗,总觉得这不是一块简单的石头。
手头没有钱,苏氏也不好意思去找人来家里帮忙干活儿,她娘家也没人,如今只有想法子先把日子过下去。
母子几个只能进山去挖野菜,就在那片山地周围挖,还能顺手把地里的草给除了。
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,林蔓蔓想着赚钱的事。
好在这山里资源丰富,只不过平日里少有人认得。
正是初夏,山里的沙参长得好,她挖到一丛之后才生出了卖药材的心思。
“娘,这东西是药材,爹跟我说过,我们可以挖这个去卖。”
苏氏一笑,“你爹什么都懂,平日里我倒是少听他说,得亏你还记着。”
林蔓蔓心想,自己果然还是要走上这老套的挖药材之路,不过靠山吃山,这的确是挣到启动资金的法子。
几人在山里忙活了好几日,挖到了不少沙参,找了个机会,一块儿去了趟镇上。
苏氏心里犯难,“也不知道要拿到哪里去卖,我们说这是好药材,人家也不一定信,平常人压根儿不认识这个。”
林蔓蔓却早已经有了主意,“我们就去荣顺堂。”
苏氏反应过来,“是要去找刘大夫?”
林蔓蔓点头,“那日刘大夫没有收诊金,说明他是个心善的人,他又是大夫,自然是认得这个东西的,找他不是一举两得吗?”
虽然有点利用别人的善心,可如今艰难,她也没有别的法子。
再说了,如果东西不好,人家不收她也不会强迫的。
荣顺堂就在永兴巷里,是一个很小的铺面,只有刘大夫和他妻子带着一个学徒在忙活,那么小一家药铺,也用不上那么多人。
今日运气倒是不错,他们去的时候刘大夫正好就在。
晚上躺在床上,林蔓蔓将白天的事翻来覆去地想,结果多个线索,得出了一个结论。
这应该是一个善念空间,也就是说,她需要做善事去解锁空间。
上一次进山,他们救了一只兔子,结果晚上她就进入了空间,得到了黄瓜苗。
这一次进山救了个人,于是又打开了空间,得到了灵泉和种子。
难道说每一次要通过做善事才能进去?
并且根据得到的东西来看,似乎是做的善事越大,越容易解锁更多的东西。
这可有意思了,行善积德啊。
林蔓蔓觉得事情大概就是自己想的这样,空间跟胸口这块石头有关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原主并没有进入过这个空间,按理来说原主也不是不心善的人啊。
这一点她暂时没想明白,但总算是看到了希望。
次日睡醒,林蔓蔓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黄瓜苗,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,经过一夜,黄瓜苗吸收了养分,现在已经长得水灵灵的了,再也不是先前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。
林砚喂了兔子,也跑来看黄瓜苗,惊喜地说道,“活了,姐,黄瓜苗种活了。”
林蔓蔓笑了笑,“对,夏天有黄瓜吃了,咱们有空就把这块地都给收拾出来,种上菜和粮食,今年也就不愁了。”
林砚点头,又说道,“可是娘说这块地不好,粮食没有收成。”
“那也没办法啊,咱们只有这些地,不种地不是得饿肚子了?我相信咱们勤快一些,多翻地多浇水,地里的庄稼一定能长得好。”
她有灵泉,现在没那么犯愁了,得赶紧把种子种下去才是,现在种粮食都过季了,但她相信这些种子不一样。
水囊里剩下的水,林蔓蔓给倒进了木桶里,又从井里打水兑在里面,虽然被稀释了,但是肯定比直接用井水浇灌要好。
“这些水我泡过草药,对庄稼很好的,不能随便拿去用,只能用来浇地的。”她给苏氏和林砚提了个醒,以免他们拿去用掉了。
等房顶修好,手头就又没钱了,苏氏赞同林蔓蔓的想法,决定先把地翻出来种好,之后再去想办法挣钱。
苏氏又去村里关系好的人家家里要了些菜种和菜苗什么的,能种多少就种多少。
在林蔓蔓悉心的浇灌下,两株黄瓜越长越水灵,地也翻得差不多了,她进山找了些草药,借口要去荣顺堂卖,找到机会去了一趟镇上。
回家时便借机把空间里拿出来的种子交给了苏氏,“娘,这有一亩地呢,光种些菜也种不完,今日去荣顺堂卖草药得了八十文,我去买了些粮种回来,我们给种下去吧。”
苏氏看了看,有些惊讶,“这豆子可真是饱满,这谷子也好,这又是什么?”
从原主的记忆来看,这时候是没有玉米和红薯土豆这些高产作物的,所以林蔓蔓已经想好了借口,“说是叫玉米,听说是好种子呢,老板说就这么些,大伙儿没见过也不愿意买,卖给我了,我想着反正也是尝试,种一下也行。”
苏氏笑着说,“那咱们就种下去看看,看它能长成个什么样子。”
日子虽然过得不好,但三个人都很乐观,不会愁眉苦脸的,林蔓蔓还挺喜欢这样的日子。
地里的杂草除得干干净净,这些天几个人一直都在地里打转,就是怕有杂草影响粮食生长。
林蔓蔓用灵泉的水泡种子,稻子得种在水田才行,他们没有田,她就先把种子留着了,现在没田不代表以后没有。
费了一日功夫,便把这些菜和粮食都给种好了,接下来就是浇水施肥。
木桶里的水已经用干净了,林蔓蔓已经稀释过好几次,还是不够用。
不行,还得去做善事才行。
转眼间,他们已经搬到这破旧的房子快一个月了,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。
地里的庄稼只有种下去那日浇了一些灵泉水,但是长势还是很不错的,至少没死气沉沉,苏氏精心地照料着。
林蔓蔓得空便去山里采草药,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人,不过山里哪能总有人遇到危险。
这一日和林砚采了草药下山,正好有一人走到边上,那人没看路,直接被石头给绊倒了。
林蔓蔓赶忙上去将人扶起来,“没事吧?摔得怎么样?哎呀,这都出血了。”
她做善事心切,都没注意看这个人到底是谁,林砚倒是看清了,这会儿目瞪口呆的。
姐姐这是……傻了?
林蔓蔓拿出手绢儿替那人擦额头上的血迹,眼里只有做善事,也不知道给人包扎伤口算多大的善事。
等擦干净了血迹,这才看了下面前的人,她自己也愣住了。
竟然是朱氏。
一阵恶心突然涌了上来,这么恶毒的女人,她竟然给她擦伤口的血迹,气死了。
不过擦都擦了,现在翻脸好像很亏啊。
林蔓蔓板起脸,“你这伤口很深啊,得弄点儿草药才行,要不然出血会很多的。”
正好背篓里有止血用的草药,她扯了几根给朱氏,“回去洗干净,碾碎敷上去就行了,你要是不信就扔了,可别赖我害你,我刚刚没看清才帮你的。”
说罢,她拉起林砚就走,心里还有点儿打鼓。
朱氏可不是善人,也不知道拿草药给她对不对,被讹了就不好了。
可是这应该也算做善事吧?
算了,为了灵泉,忍了。
林砚好奇得很,“姐,你不恨她了?”
“当然恨。”林蔓蔓怎么好解释自己另有目的,“我是真没看清,顺手罢了。”
她帮朱氏的事正好被村里一名妇人看到了,王婶子以为自己眼花了,这蔓蔓也太好脾气了,竟然还那么帮朱氏,朱氏配吗?
而朱氏也是有点懵,当然觉得林蔓蔓是想害她,撇了撇嘴,“死丫头,分了家还想着害人,也不知道给的是什么烂脸的东西,用了只怕要毁容,我才不用,说不定就是她故意绊倒我,故意想害我。”
王婶子忍不住了,“你可真会瞎说啊,我看得清清楚楚,明明是你自己不长眼睛摔倒的,休想怪别人啊,我可是人证,好心当作驴肝肺,真是白瞎了蔓蔓的好心。”
朱氏撇嘴,那草药被她直接扔路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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