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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旬老太,被儿女送精神院惨死回八零夏荷许成才全文+番茄

李宝珠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妈!我求求你了!成全我们吧!没有她我活不下去!”夏荷一个激灵醒来,睁开眼就看见她那蠢儿子跪在地上,梗着脖子朝她吼。等等,这是她儿子吗?怎么年轻了几十岁?重返十八岁的样子?再等等,她这是在哪?放眼一看,是个崭新的砖房,雪白的墙壁还散发着大白的味道,屋里空空荡荡,家徒四壁,好像是她曾经给儿子准备的婚房。屋里还有一屋子死鬼......都是许志鸿那些老死的家人,不过也都年轻了几十岁的样子。“妈!没有她我真活不下去!”许成才抬头埋怨地看着母亲。他都跪半天了,差不多得了!夏荷回神,看见他就来气,一巴掌就扇了过去!“活不下去就去死!没人拦着你!”一巴掌根本不解恨,她站起来左右开弓,一边扇一边骂:“知不知道怎么死?不知道我教你!跳河、喝药、割腕!...

主角:夏荷许成才   更新:2025-07-26 13:0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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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荷许成才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七旬老太,被儿女送精神院惨死回八零夏荷许成才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李宝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妈!我求求你了!成全我们吧!没有她我活不下去!”夏荷一个激灵醒来,睁开眼就看见她那蠢儿子跪在地上,梗着脖子朝她吼。等等,这是她儿子吗?怎么年轻了几十岁?重返十八岁的样子?再等等,她这是在哪?放眼一看,是个崭新的砖房,雪白的墙壁还散发着大白的味道,屋里空空荡荡,家徒四壁,好像是她曾经给儿子准备的婚房。屋里还有一屋子死鬼......都是许志鸿那些老死的家人,不过也都年轻了几十岁的样子。“妈!没有她我真活不下去!”许成才抬头埋怨地看着母亲。他都跪半天了,差不多得了!夏荷回神,看见他就来气,一巴掌就扇了过去!“活不下去就去死!没人拦着你!”一巴掌根本不解恨,她站起来左右开弓,一边扇一边骂:“知不知道怎么死?不知道我教你!跳河、喝药、割腕!...

《七旬老太,被儿女送精神院惨死回八零夏荷许成才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

“妈!我求求你了!成全我们吧!没有她我活不下去!”

夏荷一个激灵醒来,睁开眼就看见她那蠢儿子跪在地上,梗着脖子朝她吼。

等等,这是她儿子吗?怎么年轻了几十岁?重返十八岁的样子?

再等等,她这是在哪?

放眼一看,是个崭新的砖房,雪白的墙壁还散发着大白的味道,屋里空空荡荡,家徒四壁,好像是她曾经给儿子准备的婚房。

屋里还有一屋子死鬼......

都是许志鸿那些老死的家人,不过也都年轻了几十岁的样子。

“妈!没有她我真活不下去!”许成才抬头埋怨地看着母亲。

他都跪半天了,差不多得了!

夏荷回神,看见他就来气,一巴掌就扇了过去!

“活不下去就去死!没人拦着你!”

一巴掌根本不解恨,她站起来左右开弓,一边扇一边骂:“知不知道怎么死?不知道我教你!跳河、喝药、割腕!怕死不成你就先喝药,再割腕,再跳河!肯定就死了!”

许成才被打蒙了。

许家人也看懵了。

怎么回事?

夏荷向来把她这两个孩子疼的眼珠子似的,不但别人不能打一下,就是她自己,连句重话都不对他们说。

今天怎么舍得下这狠手?

许成才的爷爷突然开口道:“对!这小子就是该打!向来只听说父母卖妹妹给哥哥换亲的,头一次听说儿子卖亲妈给自己换媳妇的!打死他都不多!不孝的玩意儿!”

说完看向夏荷,眼里都是邀功,不过他的视线大多都落在夏荷的胸前。

对于这个儿媳妇,他是哪哪都满意。

夏荷像看死人一样看他一眼,又看向许成才。

许成才相中了一个对象,女方的爹是个鳏夫,嫁女儿的条件不但要东西要彩礼,还有一条就是拿夏荷换,要夏荷嫁给他这个老鳏夫。

许成才也猜他妈是因为这个打他,跳起来喊道:“我有什么错?我这也是体谅你守寡这么多年不容易!好心给你找个老伴,给你后半生找个依靠,我哪里错了?”

许成才的大姑阴阳怪气道:“话是这么说,但是你妈才36岁,还算年轻,你给她找个50多岁的老头子是怎么回事?

“那是给她找老伴吗?这是给你老丈人找了个免费的保姆吧?哎呀,你可真是个好姑爷,我怎么没摊上你这么好的姑爷?呵。”

许成才梗着脖子道:“我妈再年轻漂亮,她也是个寡妇!还带着两个孩子,我都要结婚了,她都要当奶奶的人了,还挑什么?想找年轻的?人家也不要她啊!”

“谁说年轻的没人要她?我这有个人选,才30岁...”许成才的大姑道。

没等她说完,许成才就道:“你快拉倒吧!你介绍的那人是个傻子!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!你没安好心!”

“谁说他不知道往家跑?一下雨他跑的可快了!你尥蹶子都撵不上!”

......

两人吵得夏荷脑仁疼。

不过越疼她越高兴。

疼,说明不是梦。

她好像,重生了?

重生在儿子要卖她,给自己换媳妇的时候!

上辈子,她答应了。

一边是儿子的苦苦哀求,以死相逼。

一边是亲戚的虎视眈眈,威逼胁迫。

许家人都认为当年是她撺掇许志鸿把人打成重伤又跑路,结果掉河里淹死了,所以故意报复她。

这么多年,他们吃她的喝她的,却从来不给她好脸色。

她也以为许志鸿是因她而死,他当初打的那个人,确实是总调戏她的一个人,所以她心怀愧疚,处处忍让。

还有一个她不得不嫁的原因,就是她这个色鬼老公公许有德,半夜总撬她窗户!还越来越勤!

而且她也不确定撬她窗户的是许有德一个人,还是其他几个小叔子!

这个家她不能再呆了,所以上辈子她一咬牙就嫁给了许成才的老丈人。

那人名声不错,结果婚后才知道也不是个好东西!

酗酒、家暴、变态......

她又熬了十年,才把人熬死。

再后来她给儿子看孩子,给女儿看孩子,还得打零工补贴他们,大孙子还是个超雄,经常打她......

这些她都忍了!谁让她是当妈的,多付出一些也没什么。

结果他们是怎么报答她的?为了个没见过的亲爹,他们无视了她为他们付出的一切!要把她往精神病院里送!

最后直接送走了!

想起这些,夏荷心底就有股邪火直往天灵盖窜!

她冲出去拿起墙角的扁担就往众人身上抡,屋里有一个算一个,谁都别想跑!

“滚!都滚出去!老娘谁也不嫁!谁想嫁自己嫁!谁想死快去死!以后谁敢再当我面提一个字,我就往他脑袋上抡!”

屋里八九个人嗷嗷乱叫,抱头鼠窜。

许有德这个老壁灯躲在儿子后面指着夏荷骂道:“哪有儿媳妇打公婆的?反了天了!老二老三老四,给我打她!狠狠地打她!把她衣服扒了!让她知道知道磕碜!”

他一双贼眼冒着邪光,盯在夏荷藏都藏不住的好身材上。

夏荷年轻的时候是个顶顶的美人,当了寡妇,也是个俏寡妇。

可惜性子太烈,这么多年他也没得手。

许家三兄弟也有些意动。

过去那些年,夏荷都逆来顺受的,是个方圆百里都挑不出毛病的好儿媳,好嫂子,他们没理由动手。

今天这机会倒是意外又难得。

许成才顿了一下,挡在了爷爷和叔叔身前:“干什么干什么?扒衣服过分了啊,那是我妈!”

夏荷砸向他脑袋的手一顿......算了,下次再砸!这次先砸老壁灯!

她用扁担把许成才捅开:“滚一边去!”

然后手起棍落,老壁灯眼睛一番,晕了。

院子里静了一秒,立刻炸了。

“杀人啦!”夏荷的婆婆赵太花惊恐地尖叫。

许老二红着眼睛冲向夏荷:“你把我爹杀了!你给我赔命!”

夏荷知道自己打不过孔武有力的许老二,她把扁担朝他一扔,然后冲进厨房,拿起菜刀就往许老二身上砍。

她还是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,也许什么许志鸿还活着、挤扁的汽车,都是她的梦。

重生,更是个荒诞的美梦。

那还怕啥了?杀!

许老二没想到她会真砍,本能一挡,手臂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
他也被激起了凶性,徒手抢过菜刀就往夏荷身上砍。

近在咫尺,夏荷想躲已经来不及。

突然,斜刺里冲出一个人影撞开了许老二。

许老二摔倒,刀刃一转,朝向了他自己......

围观的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,胆小的已经闭上眼。

来人又猛得一踹,许老二身子一偏,刀刃划过鼻尖,削掉了他的右耳。

“啊~~”院子里顿时全是许老二的惨叫。

夏荷却看向救了她的人,眼睛瞬间瞪大。

这不是他们村飞出去的那条金龙吗?一度当过大陆首富!是她们村,甚至整个地区的骄傲。

可惜后来听说出意外死了,英年早逝。

不过他年轻的时候这么帅吗?剑眉星目,一双眼睛似寒潭、似流星,看得她心底一颤。


萧澈的视线在夏荷的手上停顿了一下,就低头看向许老二,皱眉道:“用手按住耳朵,止血。”

许老二继续惨叫,根本不听。

许家其他人看着掉在地上的耳朵,也跟着尖叫,除了尖叫不会干别的,都被吓住了。

萧澈皱眉,一手捡起地上的耳朵,一手把许老二拉起来道:“别喊了,留着一会儿医生缝耳朵的时候再喊。”

许老二叫的更大声了。

萧澈看了夏荷一眼,欲言又止一下,最后什么都没说,拉着人出了院子。

许家其他人也反应过来,七手八脚地抬着许有德也往外走。

许大姑想起什么,回头朝夏荷喊道:“你快拿钱跟过来.....”

结果就看见夏荷捡起菜刀,握在手里,一脸云淡风轻地看过来,朝她笑了一下。

许大姑浑身一个激灵,扭头就走!

院子里围观的村民也被夏荷的表情吓住了,这哪像个正常人该有的表情?她小叔子可是掉了个耳朵!还是因为她!

要是以前,以夏荷的为人,肯定早吓坏了,还得着急忙慌地出钱出力给人看病,还要任打任骂。

结果她现在拎着个滴血的菜刀,笑得跟没事儿人一样。

啊!她朝他们笑了!

院子里的人齐齐转身,跑了。

许成才跑得最快!

他妈疯了!!

夏荷把菜刀放回厨房,又舀了盆水,把手上的血迹洗去。

刚刚争抢菜刀的时候,她也被割了一下,虎口划了个口子,不是很深,但是洗完了还在出血。

她去了卧室,打开炕上唯一的木头箱子。

她依稀记得这箱子里应该有些还算干净的布给她包扎伤口。

箱子很大,东西很少,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几件破衣烂衫,还不够堆满一个角。

另一个角里放着些碎布头。

她拿出最底下的一块,突然一个东西从布里掉了出来。

是个木头牌子,普普通通,没有任何花纹和雕刻,只上面钻了个眼拴着根断了的绳子。

但是如果翻到底部看,就能发现它是空心的。

原来这里本该藏着一枚火红色的翡翠吊坠。

一开始谁也不知道,包括从小戴到大的她,但是在她10岁的时候,绳子突然断了,牌子摔在地上,里面的吊坠掉了出来。

那火红的颜色晶莹透亮,一看就让人喜欢,哪怕什么都不懂的人也知道那可能是个值钱的东西。

结果就被她养父母拿走了。

本来他们说是帮她收着,等她出嫁的时候给她,结果她出嫁的时候,他们却说她记错了!根本就没有什么红色吊坠!是她讹人,想多要嫁妆!

她除了气哭,没有任何办法。

现在她知道了,那吊坠肯定让他们卖了,还机缘巧合到了许志鸿后来的老婆手里。

还有她的死,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!

一想起那对狗男女,她就咬牙切齿,手死死攥着那块木头牌子。

她没有发现,她手上的血沾到牌子上,瞬间就被吸收了,而她手上的伤口,也在飞快愈合。

突然,手心一空。

她低头一看:“唉?”伤口呢?

不但刚刚的伤口没了,就连她握在手心里的木牌也没有了。

她愣了一下,瞬间激动了:“金手指?是什么?空间?快快快,我要进去!”

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,任她呼唤一百次,也没进什么空间。

“系统?花瓶?任意门?”她挨个呼唤着。

别看她上辈子活到七十岁,是个老太太,但是她的思想一点不落伍,因为她还兼职拍过短剧!专门演老太太。

短短的几个月时间,她长得见识比一辈子都多。

眼看她都要火了,结果因为拍戏疏于照顾她那个超雄大孙子,就被他报复了。

每天都把她打得鼻青脸肿,让她没法拍戏。

后来她只能去酒店做保洁,这样能给他做一日三餐。

夏荷想起上辈子的糟心事,顿时气得胃疼。

她也顾不上什么金手指了,赶紧去厨房找吃的。

厨房里只有几个土豆,两颗白菜,几斤大碴子。

做这些太慢了,她等不及。

她想起什么,去了隔壁。

许家就住在她隔壁。

现在人都不在家,房门却没锁。

现在是1985年,他们村是小兴安岭里的一个山村,治安不错,基本夜不闭户。

夏荷进去,一眼就看见吊在房梁上的一个柳条筐,许家的鸡蛋都放在那里。

而那些鸡,都是她养的,她却从来没吃过它们下的蛋!

一想起这个,她的胃就更疼了,她赶紧摸出几个鸡蛋,手脚麻利地炒了。

只觉得今天的炒鸡蛋格外香。

三两分钟炒好,她顾不得烫,吹了两下就开吃。

瞬间,她的眼睛就瞪大了。

这是她吃过的,最好吃的炒鸡蛋!没有之一!比她原来炒的好吃十倍!

她的厨艺是不错的,很不错,这些年她主要靠摆小吃摊维持家用、还债。

她有天赋,又做了一辈子,家常菜的手艺早已炉火纯青。

当年她一度火了,要不是超雄孙子拖后腿,她也许可以成为网红小吃摊。

但是她手艺再好,也不至于把一个鸡蛋炒成珍馐,好吃到让人想哭。

她要是有这厨艺,十个超雄孙子都拖不住她的后腿!

那现在这突飞猛进的厨艺是怎么回事?

她的金手指?

夏荷一边思索着,一边把一盘子炒鸡蛋吃完了,只觉得胃里暖融融,一点都不疼了,比最好的特效药都管用!

她压下兴奋,试验起来,一个一个炒鸡蛋。

炒了几次,做法都是上辈子的老做法,没什么花样,但是味道就是好了十倍不止,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
她刚要大笑,屋门就被推开了。

许成双背着书包走进来,耸着鼻子问:“妈?你做什么好吃的了?炒鸡蛋?你在炒鸡蛋里放肉了?怎么这么香!”

“妈?鸡蛋呢?”许成双找了一圈,最后看着夏荷手里空空的盘子,不可置信道:“你一个人把鸡蛋都吃了?那我呢?”

夏荷把盘子一放,冷着脸道:“你?你刷碗!”说完就走。

许成双在她身后不可置信地喊道:“我不会刷碗!我从来都没刷过碗!”

她妈今天是疯了吗?竟然让她刷碗!


夏荷不敢置信地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。

其中一个就算化成灰,她也能认出来!

那是她死了几十年的丈夫!

结果他现在从一辆大劳上下来,胳膊上挂着一个跟她一样白发苍苍的老太太。

但是人家一身珠宝,估计上亿。

而她手拿抹布,正在给酒店的玻璃做清洁,一双手苍老得像枯树枝,上面还戴着他当年送她的银戒指。

两人路过她的时候,轻轻瞥了她一眼。

那眼神,漫不经心中带着几缕轻蔑和高高在上。

夏荷脑袋“嗡”一声,失去了理智。

她冲过去拦住他:“许志鸿!你竟然还活着!你怎么不回来找我们?”

男人脚步一顿,瞳孔明显缩了一下,但是面上分毫不露,皱眉对旁边引路的经理道:“哪来的疯婆子?”

经理头皮都要炸了,点头哈腰道:“对不起陈总,老太太眼花认错人了,我这就处理!”

夏荷虽然七十了,但是她耳不聋眼不花,她还特别会察言观色,看出了男人一瞬间的震惊和心虚,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
她一下子就绷不住了,大声骂道:“好你个许志鸿!你还改名姓陈了?陈世美的陈吗?”

“当年你打伤人逃跑,留下我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,还要伺候你爸妈,后来你妈还瘫了!一瘫就是二十年!你爸还是个...老毕登!

“我还要替你还债!还要养活你弟弟妹妹,供他们读书上学,成家立业!”

“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?我后来还....你既然活着,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?”

“你不要老婆孩子就算了,就连你爸妈死,你都没回去看一眼,你可真是个大孝子!”

瞬间,整个酒店大堂都安静了,气氛诡异。

已经有人悄悄掏出手机,开始录像。

男人脸色一黑,吼道酒店经理:“这就是你们酒店员工的素质?胡乱朝客人发疯?我姓陈,陈向阳!不是什么许志鸿!”

“是是,陈总!”酒店经理听完八卦,赶紧过来拉夏荷。

夏荷挣扎着,突然,她觉得对面老太太脖子上的翡翠吊坠有些眼熟,再一看,还真是她从小佩戴的那块,后来又被养父母抢走卖了的那块!

她也顾不上死鬼前夫了,她指着老太太的脖子喊道:“那是我的吊坠!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念想!怎么在你脖子上?”

本来还一脸淡定鄙夷她的老太太眼神瞬间变了,手下意识地捂住吊坠后退一步,惊惧地看着她。

但是她很快就收敛了神色,骂道:“真是个疯婆子!今天这饭没法吃了,晦气!”

说完转身上车了。

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夏荷,也跟着上车了。

酒店经理把夏荷叫到没人的地方,训斥道:“你被开除了!明天不用来了。”

夏荷也顾不上这个兼职了,赶紧跟经理打听许志鸿的事情。

经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还真跟她说了。

向婉集团创始人、董事长、身家百亿、豪门赘婿,等等等等。

跟其他有钱人不同的是他从来不在媒体上露脸,说是出于人身安全考虑。

“他一定是心虚了!怕被我们孤儿寡母找到!”夏荷气道:“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?”

经理看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,赶紧说了几个地址把她打发走。

瞎说的,不过应该也差不多,反正有钱人就住那几个地方。

夏荷急匆匆回家。

家里,她那已经提前退休开始养老的儿子许成才正在楼下遛狗。

夏荷看到他精神一震,赶紧道:“我找到你爸了!他没死!他改名换姓,叫陈向阳了!人模狗样的,还坐着劳斯莱斯....”

许成才整个人都激动了!他竟然是个富二代?亿万富豪?长子?这可比中彩票过瘾啊!

“我们快去找他,跟他做亲子鉴定,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!”夏荷道。

“嗯!这就去!”许成才急道。

突然,楼上有人喊道:“奶!我饿了,要吃你做的油炸大虾!”

夏荷浑身一抖,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,求助地看向许成才。

许成才躲着她的眼神,边跑边道:“妈,你先给他做饭!我自己去就行!反正做鉴定也不用你!”

“奶~”楼上男人的声音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变态。

夏荷缩着肩膀,认命地上去给她这个超雄大孙子做饭。

她浑身的骨头,条件反射般开始疼了。

......

许成才没想到自己会一路畅通无阻地见到陈向阳。

然后两人在办公室里密谈了一下午。

晚上,他一脸微醺地回到出租屋,好像根本没看见夏荷脸上的新伤,压着激动道:“妈,你认错人了!那不是我爸!人家就是陈总,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?

“中午有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,对陈总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,你必须出面澄清道歉,不然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!”

夏荷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,要不是他一脸中了彩票的表情,她还真信了!

“他给了你多少好处?”夏荷问道。

许成才道:“5.....什么好处?没有好处!总之你赶紧道歉!”

他掏出手机,又塞给夏荷两张纸道:“也不麻烦,你就照着念就行,说自己有精神病,认错人了,我拍个视频发到网上,这事儿就过去了。”

一张是澄清稿子,一张是医院的诊断证明。

夏荷颤抖地看着这个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,现在他眼里只有那个在他三岁时候就抛弃他的亲爹。

她又看看两张纸,这肯定是许志鸿的意思。

所以,她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?

她这辈子又算什么?

她突然就破防了:“这事儿怎么过去?我这辈子吃的苦,遭的罪,怎么过去?

“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他妈二十年的时候,他在哪?

“我被他的仇家堵门要钱的时候,他在哪?”

“我又是种地、又是收破烂、又是摆地摊,拉扯他六个弟弟妹妹长大,给他们成家立业的时候,他在哪?”

“我为了给你娶媳妇,为了给你妹妹挣学费,我被你卖了的时候!他在哪?”

“他在享福!他在吃香的喝辣的!”

“你说!这事儿怎么过去?!”夏荷嘶吼道。

她又提起那件让许成才脸上无光的事,他表情不好道:“过不去拉倒!你爱发不发,你不发我发。”

说完甩上门走了。

夏荷气得一宿没睡着,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有一群白大褂冲进她的出租屋,直接把她拉下楼。

挣扎中她听白大褂说了,她儿子发视频说她得了严重的精神病,已经到出现幻觉,认错人,行为失控的程度,需要住院治疗。

“你好狠的心啊!”夏荷睚眦欲裂地瞪着许成才。

许成才心虚地别开眼,手却稳稳地拉着夏荷一只胳膊,小声道:“就住几天,装个样子,过几天我就接你出来,金宝离不开你...”

夏荷心里更恨更苦了,是啊,许成才那个超雄大儿子,谁也不愿意搭理,都靠她伺候吃喝拉撒。

突然,她看见了几年不见的女儿许成双挤了进来,她如见救星,大喊道:“双儿,你救救妈!你跟他们说,妈没病!”

许成才意外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许成双瞪了他一眼,小声道:“你管我怎么来的,你别想吃独食!”

她拉住夏荷另一只胳膊,把她往救护车上拖:“妈,别怕,就过去住几天,开个精神病证明,就出来了,不是啥大事。”

夏荷的心瞬间沉入谷底,冰冷刺骨。

她放弃了挣扎,任两人把她拉上车。

车上,两人说着别人听不懂的暗话,商量着管亲爹要多少钱合适。

可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,在等红绿灯的时候,他们这辆车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追尾,直接怼到前面的大货车上,挤成了铁饼。


当年许志鸿出去赶集,不知道怎么和孙二打起来了,孙二摔倒头砸到了石头,人就昏死过去。

许志鸿以为自己杀了人,家都没回,跑了。

没几天就有同村的一个人说看见他在县里,跳河自杀了,尸体没捞上来,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。

其实孙二当时没死,但是重伤,成植物人了。

孙家就赖上了许家,许家人不管,都推给了夏荷。

夏荷有担当,认了这责任,同意赔偿孙二5000块钱,外加每个月20块钱的医药费、营养费什么的。

这是69年的事情,当时是天价,但是夏荷觉得一条人命值这个价,认了。

她没钱,就赚钱分期付款,十年才还完。

结果刚还完,孙二死了,孙二的媳妇赵月梅又找上门来,让她出女儿孙娥的抚养费,要养到她成年,还要管她学费,将来孙娥出嫁,她还得给笔嫁妆。

反正孙二死了,夏荷就得负责当孙娥的爹!

夏荷心善,自己是个寡妇,也可怜别人孤儿寡母不容易,孙二出事的时候,孙娥刚出生,一天父爱没感受过,她确实同情,这钱她也出了,还是一个月20。

后来账还的差不多了,每个月20块钱对夏荷来说也没压力了,赵月梅又想出个办法,让她雇佣孙娥跟她一起出摊,每个月额外支付孙娥10块钱。

夏荷也确实需要一个帮手,就同意了。

最近盖房子家里脏乱,出摊的东西都放在孙家。

赵月梅看见夏荷走出来,眼里闪过嫉妒。

同样的岁数,同样是寡妇,凭什么夏荷这么漂亮?让那些死鬼夜夜惦记!好几个都想让她牵线搭桥.....呸!

夏荷看见赵月梅,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。

同样是寡妇,赵月梅就守不住,外面野男人一堆。

有她养着,有那5000块赔偿,赵月梅可以说是这村里的首富了。

她根本不缺钱,她就是缺男人,进过她家的野男人比村里的野狗都多。

她不但不要男人的钱,她还给男人花钱。

也不是什么男人都能进她家的,唯一要求就是强壮、好看。

碰到“好货色”,她就好酒好菜地哄着,男人管她要钱,她也乐意给。

夏荷猜那5000块钱早就让她败完了。

这些夏荷其实都不在意,跟她又没什么关系,她就看个笑话罢了。

但是上辈子不久的将来,赵月梅朝她使过坏,把她叫进她房间....屋里还埋伏着一个男人!

要不是她随身带着刀,给了男人一下子,她的下场还不知道是什么....虽然可能不会像孙娥那么惨,想不开,但是也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。

夏荷看着站在赵月梅身后,瘦瘦小小,一脸沉默,厚重的刘海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孙娥,心情复杂。

孙娥本来通过了几个月之后的高考,但是在入学体检的时候查出了怀孕,被开除了。

孙娥想不开,当天就跳楼了。

听说赵月娥知道消息后,管好几个男人要过赔偿,说孙娥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的,不给钱她就要去告他们。

又让她发了笔死人财。

对于这种人,夏荷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。

“走吧。”她没有多说,跟萧家人告辞之后,一路沉默地去了孙家。

一进院子,她就看见了那个站在屋檐下的高大男人。

男人30多岁,高壮,模样普通,打扮时髦,一身皮夹克黑西裤。

这人是外地人,是个倒腾木材的小老板,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赵月梅勾搭上了。

上辈子在屋里埋伏她的就是他。

看见夏荷,刘铁山眼里闪过一丝惊喜,立刻过来搭讪:“夏寡妇,听说你做饭好吃,我有个木材厂,正缺个做饭的人,一个月50块,怎么样?”

夏荷想起,上辈子他好像也邀请过自己,她没同意,没几天就有了埋伏那一出。

“木材厂?”她问道。

上辈子她差点被欺负,逃出去之后,她也没闹起来,也没去告他,吃了这个哑巴亏。

不然传出去不好听,她说自己没被欺负,跑了,外人根本不信,出了这个村,谣言就会变成她已经被强了。

再过几天,没准就会变成她和赵月梅是一样的人!

那就很恐怖了,以前只是围在她身边嗡嗡的苍蝇,瞬间会变成恶狗,扑过来想吃了她。

所以上辈子她一点不敢闹。

不过她一直关注这个小老板,听说他后来开了很大的家具厂,成大老板了。

呵呵,这辈子不整得他倾家荡产,她都对不起老天爷让她重活一回!

刘铁山发现她很感兴趣的样子,心里顿时一喜,又冷笑,呵,又是个爱钱的女人!

“是啊,我的木材厂就在县里,很大,员工几百个!”他吹牛逼。

夏荷立刻道:“那算了,给几百个人做饭,才给50块钱,不去。”

刘铁山顿了一下道:“那60?”

夏荷不跟他说话,麻利地去仓房推出她的三轮车,招呼夏娥坐上,骑上就走。

“喂!80?100!”刘铁山喊道。

赵月梅酸酸道:“别喊了,人已经走了,她现在一个月就能赚一二百,看不上你这百八十的。”

更多的钱,刘铁山却不想出了,他根本也没想过聘请夏荷做饭,他老婆还在厂里呢!

他只想白嫖,说给钱只不过是诱饵。

他一把搂过赵月梅把她往屋里拖:“跟你商量个事儿,事成之后,我给你1000块钱...”

......

夏荷把自行车骑出村,就下来了,对孙娥道:“你下来,推车。”

以前夏荷真是太善良了,可怜这个可怜那个,虽然孙娥从来不给她好脸,她也可怜孙娥,大上坡都让孙娥坐在上面,她跟个老黄牛似的累死累活。

这辈子她只可怜她自己!

孙娥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要求自己下车,愣了一下,什么都没说,下来了,不过摆个臭脸。

夏荷知道她的心结在哪,一句话就给她解开了。


夏荷冷笑着回头:“之前都是我的错,把你惯坏了!这么老大的人了,连个碗都不会刷,说出去都让人笑话!从现在开始,村里其他女孩子会的活,你都要会!

“刷碗、做饭、洗衣服、收拾家务、干农活,你都得做!”

“什么?”许成双生气地喊道:“我还要上学呢!我马上就要高考了!还有三个月!”

“要么放学做,要么就别上学,你自己选。”夏荷冷冷地看着她。

上辈子她砸锅卖铁,不,卖自己,供这个女儿上大学,结果她是怎么对她的?

大学四年,每年定期写信要学费,人却从来没回来过。

大学毕业之后她又从她这要了笔钱留在那里。

没多久就跟一个同学结婚了,又从她这要了笔嫁妆,却谎称不举办婚礼,没让她过去参加。

然后没两年,离婚了,把一岁的孩子扔给她,就失踪了。

又过几年,又离婚了,又给她扔过来一个孩子,又走了。

又几年,又一个孩子。

三婚三离,三个孩子都是给她生的一样!

她就是她的钱包、靠山、老妈子。

但是当她被家暴到受不了求她把她接走,哪怕让她去她那住几天躲躲的时候,她都不答应!

反而云淡风轻地告诉她,打几下又不疼!一会儿就好了!

还有.....多到回忆不完。

夏荷走得飞快,只想离这糟心的玩意远一点!

许成双无语地看着她妈的背影,鬼撵一样,至于吗?

再看着厨房里干干净净的锅碗瓢盆,没有一点午饭的影子,她生气地一跺脚,跑了。

大不了不吃午饭了!

等到了晚上,她妈就心疼她了!给她做加倍的好吃的哄她!

哼!到时候她不会给她好脸色的!

......

夏荷回了自己家,坐在炕上生闷气,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镜子里是张沧桑憔悴,但是也难掩绮丽的脸,她瞬间心情大好。

都说蓬门出绝色,她就是完美写照。

从小她就漂亮得异于常人,十六七岁的时候更是艳压全乡。

至于能不能压得更远一些,当时她没出去过,不知道。

后来她知道了,大概是能的,不然她也不会一把年纪了,一穷二白,毫无背景,还能混进短剧圈,都靠一张脸能打,哪怕是老脸。

夏荷珍惜地摸着自己年轻的脸。

曾经,她很不喜欢自己的脸,因为这张脸给她带来太多麻烦和危险了。

尤其是这双眼睛,眼角微微上挑,勾勒出漂亮的弧度,顾盼生辉,魅惑天成。

哪怕她冷下眼神,也有种别样的惑人味道。

因为这个,她故意不好好收拾自己,打扮的邋里邋遢,从不护肤,现在虽然才36岁,但是姿容已经去了一半,开始老了。

“不行不行不行!这是老天爷赏的饭碗,不能砸了!”

夏荷动了起来,又去了许家的厨房,找出一些大米,用淘米水洗脸,开始护肤。

上辈子她不懂,现在她已经知道了,美丽也是种武器,这是个看脸的世界!

上辈子她不会用,这辈子她会了。

感谢拍网剧的那些日子,让她学会了各种套路和狗血!

洗完脸,她明显感觉自己白了不少,摸摸皮肤,也不那么干燥了,像敷完面膜一样滑。

脸上的老气瞬间去了三分。

淘米水有这么好用吗?简直比她蹭的那些国际大牌化妆品还牛好几倍。

应该不至于。

是她那不吱声的金手指又发功了?

突然,外面传来一阵喧闹。

夏荷出去一看,原来是村西头一家人的院子里闹了起来,吵吵嚷嚷的。

许老二的媳妇叫得最大声。

萧澈格外高大的个子在人群里很显眼。

夏荷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特别好了,隔着这么远,她都能看清萧澈脸上的表情,有些心虚尴尬,透着别样的帅气。

他正低头对谁说着什么。

夏荷想起,那个位置,应该就是萧家。

许家人这是讹上萧澈了,让他出钱!

她拎着菜刀就出去了。

老远就听见许老二的媳妇喊道:“300?打发叫花子呢?一只耳朵就值300?那我砍你一只耳朵赔你300行不行?”

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:“行啊!你砍我一只耳朵,我也不用你赔钱,抵你家老二的耳朵就行!”

夏荷的脚步一顿,听出这是萧澈的母亲刘香娣的声音。

这也是个寡妇,她们两个人之前还惺惺相惜,关系不错呢。

后来不知道怎么了,刘香娣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,说话也阴阳怪气的。

她舔着脸问了几回也没问出答案,也就不自讨没趣,往她跟前凑了。

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刘香娣的,因为她这身泼辣的本事,都是跟刘香娣学的!

寡妇不泼辣,生存不下去啊。

许老二的媳妇张翠容顿了一下道:“你一个破老太太的耳朵不值钱!就算要赔,也是用你家萧澈的耳朵赔!

“现在是给我5000块钱,再加上以后的营养费、生活费,每个月50块钱,还是割萧澈一个耳朵?”

她有恃无恐道:“快点决定,我家老二那边等着用呢!不然我就报警,把你家萧澈抓起来!割掉老百姓一只耳朵,他这兵也不用当了吧?”

刘香娣瞪了大儿子一眼,冷笑道:“你们许家人真是让夏荷惯得没数!一个耳朵就值5000块?还想以后每个月都要50块钱?呸!

“老娘可不是夏荷,不惯着你们这些吸血鬼!就300块钱,多一分都没有!”

“那我就去告!”张翠容作势一转身,就看见了夏荷。

她眼珠子一瞪,龇牙咧嘴地就朝夏荷冲过来。

夏荷举起菜刀。

张翠容一个急刹车,惊惧地看着她。

后面气势汹汹的许老三许老四表情也是一顿,齐齐往后一退。

夏荷一笑,果然人不能没有脾气,上辈子她逆来顺受的,他们什么时候怕过她?

“老二的耳朵缝上了吗?”她问道。

张翠容瞪了她一眼,气道:“村里的赤脚大夫说他缝不上!让我们赶紧拿钱去县医院看看!”

夏荷道:“那你们还不赶紧回家拿钱?在这墨迹什么?”

张翠容气道:“凭什么我拿钱?耳朵是萧澈弄掉的,就得他赔钱!”

夏荷眼睛一瞪: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!竟然让救命恩人赔钱!没有他,你家老二刚刚就死了!你也成寡妇了!你现在竟然要讹恩人的钱?简直丧尽天良!”

众人一呆,老二媳妇的表情格外呆。

这账是怎么算的?

萧澈抬头看着夏荷,眼里闪过一抹异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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