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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不渡

三天不打 著

美文同人连载

江稚和沈律言的婚姻始于一场交易。她却假戏真做。却未曾想她的丈夫,从头到尾都不曾心动,一点都不爱她。*江稚旷日持久的暗恋,止于沈律言让她去医院去做手术的那一天。她放弃尊严,祈求她的丈夫留下他们的孩子。沈律言只是很平静地说:“别天真了。”*很多年以后。江稚回到北城。男人将她抵在暗处,声音嘶哑:“阿稚,不要走。”

主角:   更新:2024-04-01 09:3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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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《春风不渡》,由网络作家“三天不打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江稚和沈律言的婚姻始于一场交易。她却假戏真做。却未曾想她的丈夫,从头到尾都不曾心动,一点都不爱她。*江稚旷日持久的暗恋,止于沈律言让她去医院去做手术的那一天。她放弃尊严,祈求她的丈夫留下他们的孩子。沈律言只是很平静地说:“别天真了。”*很多年以后。江稚回到北城。男人将她抵在暗处,声音嘶哑:“阿稚,不要走。”

《春风不渡》精彩片段

    江稚捏着手里的验孕棒,她盯着上面显示的两条杠看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她坐在洗手间的隔间里,开始认真思索是哪一次中的招。

    应该是上个月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江稚跟着沈律言去北城出差,酒店套房里的避.孕.套已经被用光了。

    刚泡完温泉,她的脑袋也晕晕乎乎。

    直到被沈律言摁在床上的时候,还有些不清醒。

    一夜浓情,第二天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清早她睁开眼睛时,沈律言已经穿好了西服,在打领带。

    临走前,他倒是有提醒过她:“记得去买避孕药。”

    也不是江稚的记性不好。

    而是她那几天确实太忙。

    跟着沈律言做事,并不轻松。

    他对待工作严格的近乎苛刻,从不会和她讲情分。

    等江稚忙完工作想起来要去买避孕药吃,已经过去了好几天,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后来她又侥幸的想,不会那么容易就怀孕。

    江稚回过神来,面无表情将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
    她镇定自若走出隔间,去洗手台用冷水拍了拍脸,好让自己的脑子更清醒些。

    洗完脸,江稚抬起头,望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    有些茫然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
    江稚刚回到办公室,新来的助理火急火燎抓着她,“江秘书,又有人来闹了。”

    江稚嗯了声,早已习惯:“谁?”

    助理指着被挡在门外,依然趾高气扬的女人,“还是那位宋小姐。”

    传言是沈总前段时间交的女朋友。

    保质期还没超过两个月,就被分了手。

    宋小姐大概是不甘心,被甩了之后来公司闹了两回,都没见到沈总的面就被请了出去。

    江稚揉了揉太阳穴,以前处理沈律言身边的桃花,她得心应手。

    今天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。

    她说:“我来处理。”

    江稚踩着高跟鞋走到宋小姐的面前,她看着宋小姐的眼神是有些可怜的,也许这几分同情也是给她自己的。

    爱上沈律言的下场都不太好。

    图他的钱倒是能得偿所愿。

    要他的真心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
    沈律言对每任跟过他的女人都很大方,出手阔绰,并不小气。分手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亏待。

    这次善后,依然是江稚亲自办的。

    送了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公寓,还有价值不菲的珠宝和很可观的现金。

    “宋小姐,沈总不在公司,你如果想找他,不妨直接联系他本人。”

    宋云澜就是联系不上才跑来公司,谁舍得放弃沈律言这样的天之骄子呢?

    年纪轻轻就是总裁,还是总集团的实际控制人。有前途,又长得帅,和他白睡也值得。

    宋云澜只想牢牢抓住他,她也是真的爱上了他,当初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人,谁知道沈总对她也是那么无情。

    “我就在这里等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了解沈总的性格,他喜欢听话的,将他惹得不痛快,对你并没有好处。”江稚耐着性子:“而且恕我直言,分手的补偿已经很可观,天底下男人那么多,你又何必为了沈总闹得如此难看。”

    宋云澜也怕惹恼沈律言,这个男人看着脾气好,温柔绅士,但是骨子里还是很冷漠的人。的确,让他生气确实划不来。

    她咬了咬唇,“那我自己找他好了!”

    江稚松了口气,让助理把人送到楼下。

    秘书办的人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程安忍不住在江稚身边吐槽,“我们沈总的桃花还是旺啊,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女人能收服他。”

    江稚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程安又说:“不过就算成为总裁夫人也够心塞了,每天都要解决这么多扑上来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这点江稚倒是很认同,当沈律言的妻子确实很心塞。

    江稚和沈律言结婚也有大半年了。

    很狗血的一次意外。

    两人滚了床单。

    运气也不太好。

    沈律言的母亲恰好看见,她穿着他的衬衫从他的卧室里出来,误认为她是沈律言的女朋友。

    沈律言的母亲一直在为儿子的婚事着急,当天就请江稚去沈家做客吃饭。

    正好沈律言也受够了母亲的催婚,和千方百计安排的相亲。干脆就和她提出了结婚,没有任何感情前提下的契约婚姻。

    她需要钱。

    他的婚姻需要一个摆设。

    两人就这样结了婚。

    沈律言每个月会额外支付她一定的酬劳,还有她母亲在医院里的高额医药费。

    而她只需要在沈律言的母亲面前,扮演好一个妻子,以及永远不要爱上他。

    沈律言心里有人。

    江稚早就知道这件事,只不过她不太愿意去想,心脏总是会像被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。

    她见证过沈律言最骄傲的年少时代、最恣意张扬的情感,全部都给了那个女孩。

    “江秘书,沈总让你送杯咖啡到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江稚去茶水间煮了杯黑咖啡,敲了门,端进他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男人穿着黑色衬衫,袖口微卷,脸上没什么表情,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江稚放下咖啡,我怀孕了几个字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沈律言抬了下眉,黑漆漆的眼睛定定望着她:“还有事?”

    江稚把话咽了回去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接着说: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淡淡嗯了声,没有接着多问。

    晚上回了家。

    江稚洗完澡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,后半夜,沈律言进了卧室,身上带了点寂寥的烟味,淡淡的,不是很浓。

    男人慢条斯理解开衬衫,去浴室里冲了个澡。头发擦的半干,从浴室出来,顺势捞住了她的腰肢,修长漂亮的拇指压在她的后背,指尖暧昧往上钻。

    他低头去亲她。

    她逃不开男人浓烈的气息。

    江稚忽然间用力推开了他,面色潮红,气喘吁吁:“沈先生,我今晚不想做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慢慢敛起嘴角的弧度,若有所思看着她,“你生气了?”

    江稚摇头:“没有,我身体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她也看不出来沈律言信没信。

    但是她确定,沈律言今晚不会再碰她。

    沈律言从来不屑于强迫任何人。

    他喜欢你情我愿的交易。

    沈律言盯着她看了会儿,漫不经心:“因为宋云澜?”

    江稚没说话,可能怀孕后脾气真的会变差,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,演戏都没耐心演。

    沈律言没打算和她解释,他和宋云澜,没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他心里有点不痛快,表面倒是看不出来,他抿唇,“你早点睡。”

    江稚捏紧被子,叫住了打算离开的他:“我昨晚做梦我怀孕了,你说我如果真的怀孕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沈律言停下来,转身看向她,眼神淡漠:“你不会忘记我们的结婚协议了吧?”

    他说话的语气也很淡:“你放心,我们不会有孩子。”

    江稚点点头,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:“我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她明白。

    对沈律言来说。

    万事都好商量,也什么都可以谈。

    就是不要和他谈感情。


    沈律言在高中就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,而高中时期的江稚,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,她就像故事里的路人甲,默默围观耀眼的男主角和他心爱的女主角、甜蜜的爱情故事。

    她偷偷喜欢沈律言了多少年。

    她自己都快要记不清。

    沈律言和她提出结婚的时候,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美梦。

    高中整整三年。

    江稚只和他说过六个字。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叫江稚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根本不记得她和他是高中同学,也不会记得她曾经很努力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过话。

    江稚坐在床上,卧室里没有开灯,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摸了摸小腹,难以想象,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她和沈律言的孩子。

    不过也不能肯定。

    验孕棒也有不准确的误差。

    江稚这几天都没空去医院做检查,她打算明天再买几个不同牌子的验孕棒,都试试看。

    如果没怀孕,其实还好。

    怀了孕,才叫人头疼。

    她知道,沈律言不喜欢任何脱离他掌控的事情。

    沈律言每次和她做之前,都会戴套,除了上个月天雷勾地火的意外。

    当真是一时糊涂。

    他不会想要这个孩子。

    她几乎也能肯定,如果告诉沈律言——

    她怀孕了。

    沈律言会帮她找医院,安排手术。

    他决定的事情,没人能改变。

    刚结婚的时候。

    江稚也曾天真的期待过,沈律言会不会渐渐地爱上她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,这确实是她的幻想。

    江稚不愿再多想,想多了总是要难过的。她躺回被子里,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。

    江稚梦到了她的高中时期。

    梦里面,沈律言每天都会从她的窗边经过,他是学校里的太子爷,走哪儿都有人偷偷注视。

    身材优越,双手插兜。

    懒懒散散,又不可一世。

    似月难以高攀。

    周围都是清清冷冷的。

    江稚贪婪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,醒来的时候眼角有些水光。

    外面的天空已经亮了。

    她走到落地窗前,拉开窗户。

    院子里没看见沈律言的车,昨天半夜,他还是离开了。

    江稚心里谈不上失落,她吃过早饭就去了公司,在路上去药店买了几个验孕棒。

    江稚上午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。

    等得了空,她用力攥紧包里的验孕棒,一把抓过匆匆去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按照昨天查来的用法。

    江稚又试了一次,几分钟后,她紧张的看了眼手里的验孕棒,两条深色的杠依然很显眼。

    她的心往下沉了沉。

    并未有多少的愉悦。

    短短几分钟。

    江稚思考了很多,她要不要告诉沈律言这件事?

    或许她可以什么都不说,直接辞职,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国家,偷偷生下这个孩子。

    又或者她可以请几天的假,自己去医院把手术给做了。

    江稚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。

    回到办公室,她还是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程安神神秘秘跑来她的工位和她说八卦,“我们二十楼有人怀孕了。”

    江稚呼吸窒息,不动声色:“谁啊?”

    程安说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解释:“保洁阿姨说昨天在垃圾桶里看见验孕棒了,遮遮掩掩该不会是有人搞办公室恋情吧?让沈总知道是要被开除的。”

    江稚庆幸自己刚才保险起见,直接把验孕棒扔进马桶里冲走了。

    她咽了咽喉咙,“不清楚,应该不会。”

    程安对这个事也没太大的兴趣,很快就转移了话题:“下楼吃饭吗?”

    江稚肚子早就饿了,她点点头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公司楼下的员工餐厅,味道其实不错。

    江稚和程安点完单,刚刚坐下。

    餐厅里忽然静了几秒钟,沈律言忽然出现在员工餐厅,让人受宠若惊。

    江稚愣愣望着沈律言,捏紧了手里的筷子。

    沈律言迈开长腿,众目睽睽下走到她们这桌。

    程安慌里慌张,“沈总,您坐。”

    江稚抿了抿唇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她点的牛排好了。

    江稚端着盘子里的牛排,一度想要转身换个位置,又不敢做的太明显。

    她忽然有点不舒服。

    恶心犯呕。

    餐厅里的味道对她而言还是有点重。

    江稚忍住了想吐的感觉,只想快点吃完午饭,然后回办公室休息。

    牛排刚入口,江稚就再也忍不住生理.性反胃,她捂着胸口,冲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吐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吐完,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喝了杯水漱口,再抬头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。

    沈律言漆黑深邃的眼平静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深不可测。

    江稚心里一跳,脸色顿时就变得更白了。

    生怕被他看出点什么。

    沈律言若有所思,问道:“怎么吐了?”

    江稚说:“最近肠胃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嗯了嗯:“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肠胃病。”

    江稚镇定开口:“前几天受了凉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沉默了会儿,漫不经心地问:“上次药吃了吗?”

    程安听不懂。

    但是江稚听得懂。

    沈律言是在问她温泉酒店那次事后有没有吃药。他总是那么敏锐,细枝末节就让他察觉出不对劲。

    江稚顶着压力撒谎:“吃了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没有再多问。

    下午,江稚就收到了总助给她买的肠胃药。

    整个公司,只有沈律言身边的总助,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。

    “沈总让您注意身体。”总助看了眼她欲言又止,顿了顿说:“沈总还让我给您预约了医院的体检。”


    江稚的脸色不太好:“我自己有空会去的。”

    总助讪笑:“体检定在明天,您记得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江稚胸口起起伏伏,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她没想到沈律言会这么敏锐,“我会准时。”

    办公室里有浓郁的咖啡味。

    江稚整个下午都想吐,开了窗户透点风,那股恶心犯呕的感觉才得到缓解。

    快下班前,江稚还是冲到洗手间去吐了一次。她没想到自己怀孕反应会这么大。

    她刚洗完脸,包里的手机就响了。

    江稚接通电话。

    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冷冰冰的金属质感:“在哪儿?”

    江稚回答:“洗手间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说:“我在地下车库等你,今晚回老宅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沈总。”

    幸好两人每个月回老宅吃饭的次数不多。

    沈律言的母亲一直盼着她早点生个孩子。

    上了车,江稚坐在他身边还有点紧张。

    沈律言压迫感总是很强,像把无形之刃。

    男人撩起眼皮,嗓音低沉磁性:“脸怎么这么白?”

    江稚刚吐过,气色自然不会好:“是吗?应该还好吧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嘴巴倒是红红的。”

    江稚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沈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:“江秘书,不会背着我去偷.腥了吧?”

    听起来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。

    江稚不经逗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,“这几天辛苦,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吧。”

    江稚想了想,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假期,去医院做检查。

    她不打算去做沈律言安排的体检。

    她得承认,大概是知道结果是怎么样。

    她很怕也不想让沈律言知道她怀孕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车子停在老宅的庭院里。

    江稚下了车,沈律言主动搂住了她的腰肢,力道收的有点紧,忽然间,他说:“好像胖了。”

    江稚心里一跳:“最近吃的有点多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心不在焉嗯了声,“一会儿我妈问起岁宁的事,你不用回答她。”

    江稚说:“好的,沈总。”

    岁宁。

    江岁宁。

    这个名字从小到大都是江稚的阴影。

    江岁宁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。

    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,说的再难听些,他是一个很会算计的凤凰男。

    侵吞了母亲的财产,悄声无息将傅家的企业变成了江家的。

    不久之后,接回了他的初恋和女儿。

    沈律言和江岁宁纠缠了很多年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江稚和江岁宁是同父异母的姐妹。

    沈律言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爷最深的深情,都给了江岁宁。

    沈律言所有的温柔。

    全都是江岁宁的。

    沈律言叫江岁宁从来都是——岁宁。

    叫她只是江秘书。

    江稚胸口发闷,眼眶也有点酸。

    沈律言搂紧了她的腰,挑了挑眉,“还叫沈总?”

    江稚调整好情绪,声音轻轻的:“老公。”

    进了豪宅。

    沈母亲热熟络的拉着她的手,“你们有半个月没回来了,怎么感觉阿稚瘦了。”

    江稚笑了笑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的手依然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压在她的腰间,他也淡淡笑了笑:“妈,阿稚不仅没瘦还胖了。”

    每次只有做戏,他才会叫她阿稚。

    亲密无间,缱绻缠绵。

    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爱的夫妻。

    沈律言逢场作戏的本事,一向很厉害。

    他哄起长辈也自有一套。

    沈母诧异:“没看出来胖了啊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说:“您就放心,我不会亏待您的儿媳妇。”

    沈母瞪了他一眼,“嘴上说的好听,早点让我抱上外孙才是要紧事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挑眉,“我努力。”

    江稚默默听着,没有插话。

    沈母以为她的儿子终于想通,高兴的不得了,压根不知道这大半年两个人每次都会做措施。

    吃晚饭时,江稚极力忍着不适,饭桌上的菜都很清淡,但她闻到肉味就想吐。

    她的脸色愈发苍白,沈母都忍不住问:“阿稚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江稚摇摇头:“没有。就是有点困了。”

    沈母又怪罪她的儿子:“你平时在工作上少欺负阿稚。”

    沈律言举手投降,“好吧,这段时间确实让她累着了,您放心,我已经给她放了假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才对。”

    江稚晚饭没吃多少,上楼之前从冰箱里拿出了瓶酸牛奶,一口气喝完,竟然舒服了很多,气色也红润了起来。

    江稚和沈律言从结婚起就没有分房睡。

    她更像沈律言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伴侣。

    沈律言洗完澡就来亲她。

    江稚退无可退,昨天晚上拒绝过他,今晚再毫无理由拒绝他。

    沈律言大概是不会高兴的。

    可是江稚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,她别开脸,脸上有点抗拒,“沈总,今晚也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沈律言的眼神就沉了下去,嘴角还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,“江稚,我不喜欢拿乔的人。”

    江稚清楚。

    后来的事情,又乱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知道怎么还是滚到了一起,幸好她的肚子不难受,结束后她昏昏沉沉,连爬起来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被男人捞在怀里,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临睡之前,江稚还在想,沈律言被她惹出就点气性了。

    不过他那个人深不可测。

    哪怕不悦也不会让人看出喜怒。

    江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。

    窗外眼光刺眼。

    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,放空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,她起床,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床头的纸条,旁边夹杂着一张支票。

    支票上填写的数额不多不少。

    江稚没仔细看支票,随手搁置在旁。

    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条,低眸看了看。

    上面的字迹,她十分熟悉。

    沈律言的笔锋走势,凌厉漂亮,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两行字。

    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【昨晚辛苦。】

    【这是酬劳。】



回想往事,几乎没有一件能让她开心的。

唯一能得以喘息的岁月,大概别人无忧无虑的十六七岁。

最青春年少的盛夏。

除了母亲的医药费,她没什么别的难过的事情。

每天偷偷的观察着她喜欢的人。

江稚在公司楼下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,她真的太累了。

她无聊的看着来往的行人,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的工作党。

对面公园有小孩子在喂鸽子,还有大学生在兼职卖花。

江稚盯着她们手里的玫瑰花发着呆。

沈家的后院种满了玫瑰。

却没有一朵是属于她的。

江稚疲倦的站起来,裹紧了身上的大衣,她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面,江自己捂得严严实实。

她走到卖花的大学生面前,伸出手来:“卖我一朵吧。”

最近既不是情人节,也不是圣诞节。

卖花的生意并不好做。

她们今天还没卖出去一朵,难得遇见主动要买花的顾客。

“姐姐,十块钱一朵,你给我十块,我给你两朵好了。”

“不用,我只要一朵,谢谢。”

江稚从钱包里翻出现金,递给了她。

接过玫瑰,根茎上的刺还有些扎手。

江稚好像感觉不到疼,她攥着手里的玫瑰,吹着冷风。

忽然间觉得没有人喜欢也挺好的。

不被人爱着,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。

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玫瑰。

*

江稚买完玫瑰,打电话给于安安,叫她出来吃饭。

于安安现在是家里最清闲的咸鱼,每天除了逛街就没有别的事情做。

她急匆匆赶到江稚给她发的定位。

江稚已经点好了菜,给于安安要了瓶红酒,只不过她自己喝的还是白开水。

于安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。

江稚灌了一大口温水,面无表情,她说:“我今天莫名其妙被沈律言给骂了。”

于安安深表同情,有沈律言那样的上司,工作简直是地狱难度。

没有人能受得了沈律言。

“他凭什么骂你!?”

“是啊,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。”江稚没喝酒,但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醉了,“他是不是又在江岁宁那里吃了瘪,就拿我撒气?我是他的出气筒吗?”

于安安坚定站在她这边:“我支持你辞职。”

江稚一下子泄了气,“可是沈律言会给我发工资,好多好多钱。”

她掰着手指头算,“真的好多。”

一个去别的公司,绝对赚不到的数目。

于安安气鼓鼓的说:“就算这样,他也不能骂你。”

江稚长长吐了口气,表情严肃,“他心情不好。”

她接着说:“所以我决定要让他的心情变得更不好。”

于安安眨了眨眼:“阿稚,你要做什么?”

江稚说:“我决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。”

孩子也有她的一份。

而且还长在她的肚子里。

她既不是丁克,也不是未婚先孕。

为什么不能要?

当然,江稚也没有完全想清楚,到底要不要这么做。

于安安有些惊讶,“昨天你不是还说要告诉他吗?今天怎么就变卦了?”

江稚一脸认真望着她说:“孕妇都是很善变的。”

对视了不到三秒,江稚就败下阵来,“好吧,我承认,其实我怕现在告诉他,明天你就能看见我的尸体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江稚和于安安吃完晚饭又去清吧里坐了坐。

等到夜深,江稚才姗姗来迟般回了家。

站在院子里,能够看得见,卧室里的灯是亮着的。

江稚以为沈律言今晚没回来,她不慌不忙上了楼。

推开房门,男人静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。

指腹似乎压着几页纸。

江稚早就困了,脑子有点糊涂。

花了几秒钟,望着他手里压着的那几页纸张。

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
沈律言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她之前在医院做的B超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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